顧清靜默片刻，想著葉思穎矇騙了他這麼多年的事，嘴角勾著一彎自嘲的弧度。
爾後他滿含深意地輕笑著說：“我不適合這樣的人。”
“那你適合怎樣的？那個楠竹嗎？”
聽到楠竹兩個字從顧老口中說出來，顧清不免詫異了下。
“您見過她了？”
“見過了，的確是有天人之姿、林下之風。”顧老微頓，須臾說道：“可惜了，她的品性配不上外貌和才情！”
顧清眉宇微擰：“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答應過葉思穎，不將錄音的事情告訴顧清，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孫子，顧老擔心他彌足深陷，便決定跟他說這件事。
“我這裡有一段錄音，你自己聽聽看。”
這段錄音是那天顧老讓葉思穎轉發給他的。
顧老拿出手機，將錄音放給顧清。
一男一女的對話聲，霎時響徹在茶香四溢的休息室裡。
顧老重新聽到這段錄音的時候，稀疏的眉毛微微蹙起，越聽越覺得和今晚見到的楠竹很是不同。
但想著葉思穎的解釋，他便也沒有多慮。
顧清聽後眉頭深鎖。
“爺爺，這是誰給您的錄音？”
“你別管是誰了，你只要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顧清立刻說道：“這不是她的聲音，這段錄音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顧老擰眉看著顧清：“怎麼可能，她……”
看了顧老的反應，顧清也猜出個大概，這件事定然又是葉思穎的所為。
顧清眼色瞬間沉了幾分。
“爺爺，您是相信外人，還是相信自己孫子？”
見顧老沉默，顧清再次開口道：“爺爺，您別被有些人的外表矇蔽，也許她內心並沒有您想象的那樣單純，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顧清沒有直接點名道姓，但顧老自然是聽明白了，心底也開始犯嘀咕。
“你是我孫子，作為長輩，我自然願意相信你，可是……思穎那麼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怎麼可能作假騙我？”
“人心難測。”
顧清只說了四個字。
顧老突然想起親子鑑定的事，立刻問道：“那孩子……”
“孩子不是我的。”顧清眼神黯淡，聲音亦染了幾分沉鬱，爾後狀似喃喃自語地繼續說道：“她其實早就親口承認，只是我自己還抱有幻想罷了。”
聽到顧清說對方親口承認，孩子不是顧家的骨肉，顧老便也沒有再提親子鑑定被葉思穎調包的事。
畢竟葉思穎在他患有眼疾的時候，曾照顧了他那麼久，這五年來也時常陪伴在他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