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克勞蒂婭那與其說無禮不如說是侮辱的話,普尼卻沒有生氣沒有動怒,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曾變化,依舊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緩緩述說著自己的話。
但不管普尼說什麼,克勞蒂婭也都不曾給予回應,只是冷著張臉不停的說著對方的各種不是。
師兄妹兩人,就這麼宛如在兩條不同的世界線上與不同的對方對話一般,各說各的,誰也沒有理會誰。
但就算十幾年未曾見面,但話也總有說完,舊也總會敘盡。一直在說著現在回意曾經的普尼最先停止了述說,靜靜保持著那溫和的笑容注視著克勞蒂婭。
“呵。”冷著張臉不屑的輕呵了一聲,克勞蒂婭看著那溫和笑著的普尼嘴角開始上揚,將那不屑與嘲諷的感情盡數展現在了普尼的面前。
“怎麼,不繼續了嗎?是稿子唸完了,還是你覺得沒有必要繼續了。”
然而,普尼依舊只是保持著溫和的微笑,靜靜的看著克勞蒂婭,宛如是在看著自己正在鬧彆扭的妹妹一般,眼中盡是憐愛。
“嘁。”被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克勞蒂婭不爽嘁了一聲,重新又將手上的半臉面具戴上。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我也不是特意回來辱罵你的,還是說說這次的事情吧,關於吉斯瓦爾神官的叛變你有什麼看法?”
“看法?你是指哪方面的。”
看著眼前這位昨天還一臉悲痛的看著吉斯瓦爾大聲咆哮的師兄此時竟然只是保持著微笑用彷彿在討論晚飯吃什麼一般的語氣平淡的與自己交流,克勞蒂婭心中的煩躁感便又更增了幾分。
“你別跟我裝傻,我是問你關於吉斯瓦爾神官的背叛,你知道什麼!
“別說什麼他是前主教你並沒有過多留意,那種事情你覺得我會信嗎?萊斯可是也在這座教堂任職的,你怎麼可能因為吉斯瓦爾是前主教就放過他?”
剛剛想用昨天那套回答克勞蒂婭的普尼一聽後面的話後也是停下了無用的解釋,依舊是面帶笑容靜靜的看著克勞蒂婭:“既然你都來問我了,那麼你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吧拉蒂娜絲。”
“別用那個名字叫我!”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何必如此在意呢。”
“那我也希望你用我現在的代號稱呼我!”
普尼並沒有再回答克勞蒂婭,只是保持著微笑靜靜的注視著她,但克勞蒂婭知道對方這是預設了自己的要求,撇了撇嘴後開始說起自己調查的結果。
“杜魯門我已經調查過了,很明顯這次吉斯瓦爾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身為哥莫拉城主的他卻沒有出手阻止,這怎麼說太奇怪了。
“就算他身後的是那四個家族的人,但這次的事情之後他們杜魯門家就完了,誰都保不住一個放任一座城市的民眾被邪教徒獻祭掉的城主,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邪祭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竟然連杜魯門身後的人都摸到了嗎?真是成長了不少呢蒂娜。”
“普尼!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