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綺雲沒跑幾步就有些體力不支了,心中更加把元烈恨到了骨頭裡。若不是他讓自己懷孕生子,以自己輕功,早就把獵風那匹笨馬甩出一大段距離了。
可是恨歸恨,她的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踉蹌了起來。
元烈看到她搖搖晃晃的身子,嘴裡暗罵了一聲,隨即在馬背上斜斜地彎下了身子,張開一隻胳膊向著嶽綺雲橫著撈了過去。
體力耗盡的嶽綺雲正猶豫著要不要停下歇會兒,只覺得後面馬蹄聲急促,自己的腰肢就被一隻有力的鐵臂緊緊箍住,緊接著身體就騰空而起!
她的驚呼聲還沒有叫出來,人就已經被元烈重新抱進了懷裡安放在馬鞍上。
——居然就這樣跟他共乘一騎!
“哎哎,咱不打了行不?”元烈把嶽綺雲放在前面,自己則從後面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抱中,好聲好氣地商量道:“你看看跑這一身的汗,我只想把你送回王庭,保證不再強迫於你還不行?”
嶽綺雲大口地喘著氣,有心再次掙脫,但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確實不如對方。而且即使她掙脫了跳下去,保不準這個死犟的男人還會繼續糾纏下去。
況且,眼看著距離王庭越來越近,自己若是再這麼跟元烈大打出手,那可就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了。
她從來都不是跟自己過不去的人,想開了也就不再掙紮,反正她的身份就是元烈的大妃,兩人共乘一騎在族人眼裡也沒什麼,何必鬧得雞飛狗跳呢?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放鬆了身體,元烈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攬著她纖腰的手臂也放鬆了下來,不再是那樣脅迫逼人的禁錮,而是溫柔地環住。
馬蹄聲嘚嘚,春天的夕陽溫暖,春風吹著他們有些散亂的發絲,這個畫面落在偶爾路過的烈焰族人眼裡,真是說不出的恬淡浪漫。
兩個人,男人高大英武,女人嬌俏中帶著英氣,真的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綺雲,你那鈴鐺是什麼來路?怎麼那些草原狼對你這麼溫馴?”元烈聞著春風中彌散的,那屬於嶽綺雲的淡雅的芳香,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
“不知道。”嶽綺雲幹脆地回答,怎麼看怎麼覺得回去的路如此漫長。身後那溫熱的懷抱,直讓她覺得好像後背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我聽說,你們梁國有人會馴獸,這鈴鐺是不是他們馴獸用的?”元烈胡亂猜測著。
獸王鈴只是流傳在野獸中的,也只有野獸能聽懂獸王的召喚,而人類卻對此一無所知,所以元烈也只是認為那鈴鐺是馴獸人的專用工具而已。
“嗚。”嶽綺雲含含糊糊地回答,心下稍安,若是這麼一解釋,倒也能夠搪塞一時了。
“真的嗎,真是馴獸用的,能給我看看嗎?”元烈純粹對銅鈴好奇,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兇悍的草原狼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