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附議。”
這些人跪著，連連說著這樣的話，季凜的臉上看不清情緒，只捏著奏摺，半晌說了一句。
“朕心中有數，先退下吧。”
御書房裡。
帝嬌提著放食物的籃子，走了進去，並沒有人攔著她，因為季凜身邊的人都知道她很受寵，也都願意賣給未來娘娘一個好。
“你怎麼來了？”
季凜抬手按了按眉心，帝嬌笑著說道，“陛下這般操勞，實屬不該，別人不敢勸你，我膽子大，所以來了。來勸你用膳，也勸你早點休息。”
季凜嗤笑出聲，然後一把攬住她的美人腰，直接將人摟著進了懷裡。
“那你喂朕。”
帝嬌從善如流點頭，拿著燕窩的碗，就這麼跟餵狗子似的餵了幾下，也不管燕窩順著她唇角滑落的狼狽樣子。
這麼餵了幾口，季凜直接頭疼，打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啪——”
“故意的？這麼久了，還學不會伺候人，朕看你就是故意折騰朕，膽子確實大了點。”
帝嬌撇嘴，“陛下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確實學不會，陛下要是非讓我學，我只能拿陛下練手了。”
季凜又說了她幾句，直到她的目光落在了奏摺上。
“帝嬌，別亂動......”
宮裡的女子，自然是知道，不能妄議朝政，更是不能亂動奏摺這些東西。
但帝嬌，從不是宮裡的女子，即使來了宮裡，也沒人教過她規矩。
就算是教了，這個嬌縱肆意慣了的大小姐，似乎也不會在意。
“陛下放心，我只看想看的那奏摺......”
她掀開了最上面的那個，然後看著季凜，諷刺勾唇。
“如此，就先恭喜陛下了，祝你選妃成功，早點找到你命定之人，哦，是那個賢良淑德的好女子，好皇后，好妃子......”
帝嬌的話，讓季凜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虛惶恐，但是他很快壓下了不適，他是這天下的主宰，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質問，無理取鬧，有這樣的情緒？
“帝嬌，不過是聯姻罷了，坐上這個位置，首先就是要學會利益權衡，聯姻是最有效的，平衡朝堂黨羽的方式。”
他說道這裡，話頓了一下，目光盯著帝嬌，認真的解釋。
“朕選妃，只是走個形式，不會有一人，如你一般。帝嬌，你跟她們與朕而言，都不同。”
帝嬌笑而不語，看上去溫順許多，破天荒的沒有跟季凜鬧。
不同嗎？怎會不同呢。他跟她的對話，從‘我’變成了‘朕’，終究是篤定了兩人，天差地別，並不平等的身份。
這樣的反應，季凜應該是高興她的乖順的，但是莫名的，卻有種說不清的不安情緒充斥著。
“帝嬌，別鬧，我會留著最好的給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無論是封妃，還是給她榮耀的名分，亦或者抬舉她的家世，都不是時候，朝堂未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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