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卻讓她看不清明，不知道他刺了一個什麼圖案。
帝嬌很生氣，因為他連麻藥都給沒自己弄上去，就是故意讓她疼，疼的臉色發白，額角溢位了冷汗。
最後，她罵累了，換了套路，可憐兮兮的哼道。
“季凜，我疼呀......你輕點好不好......”
這聲音一出，果然讓季凜手上的動作溫柔了一瞬，但也僅是一瞬間，隨後她的耳朵就被他咬了一下，他的呼吸低沉不均，沙啞而又透著警告。
“不許哭，不許撒嬌。”
否則，她這聲音，會讓他想讓她更疼，哭的更厲害一點。
帝嬌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快要天明的時候，季凜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有些發麻了，偏生動不了，也無法翻身轉過來。
她又困的厲害，睡著之前，恍惚之間，她被季凜抱住了，帝嬌咬了他放在她唇邊的手指，可是卻無法讓季凜停下動作。
他要她，不管不顧。
折騰了一夜，翌日。
季凜離開的時候，甚至也沒給帝嬌整理一下被子，就這麼走了，他滿心都是對她的懲罰。
因為他走的時間不早，在院子裡撞見了管家還有丫鬟。
“季護院，你沒事就太好了！”
管家看了一眼季凜，周圍的幾個丫鬟也關心了他幾句。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天大小姐一聽你在西苑困在火裡，當即就讓所有人都去救火！”
“我們攔都攔不住，大小姐披著衣服就衝進去救你了，當時給大家嚇得呦，還好大小姐跟你都沒事！”
季凜臉色一頓，沒忍住抓住管家的衣領，“你說什麼？她救我？”
管家不知道季凜為什麼忽然臉色變得很可怕，連忙說道，“是啊，大小姐就是為了救你，才......”
季凜不信，“她那天，不是為了救陸羽之嗎？”
丫鬟們說道，“怎麼會呢？大小姐早就對陸公子不耐煩了，平時陸公子來宅子裡，大小姐都不讓放他進來。”
“大小姐那天救的就是你啊......”
......
季凜的腦中，不停迴響著帝家下人說的話，原來，那天帝嬌要救的人是他嗎？只是因為陸羽之也穿了黑色的衣服，她救錯了人？
季凜再一次想到了，那晚的火光之中，他看見她的時候，她小臉上還蹭著黑色的灰，看著好不狼狽，在看見他的時候，眼裡是驟然驚喜的......
之前被他忽略掉的細節，現在卻一一浮現出來了。
原來，帝嬌要救的是他，而不是陸羽之。
季凜多日以來的鬱結，一想起帝嬌的就躁動的殺意，似乎都平靜了下來，但是又想到了昨天他對她做出的過分的事情，她哭著喊疼的樣子，季凜心裡又有些複雜，第一次產生了愧疚的情緒。
他正想著折返回去的時候，暗衛出現，“主子，宮裡的那位去雲臺山了，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嗯，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