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義陽比平時說的早了些,送回劉冰便返回家中。
洗漱後沒多久就睡下了,連臥室的燈都沒有關閉。
就連他母親走進臥室,給他端的一杯熱牛奶,他都不曾知道。
他母親放下牛奶緩緩的退出房間,在門口處關了燈,慢慢的關上他的房門。
……
“義陽今天睡的格外早。”
在另一樓層的主臥室內,曹敏女士對丈夫許國華說。
“或許從法國的那段時間太累了,就讓他好好歇歇吧!總比他傷心的好。”許國華說。
“嗯,沒錯,他堂哥的離開,一定讓他心裡很不好受,畢竟之前他在我們家與義陽住了那麼久。”
曹敏女士以及她全家都記得,許義陽的堂哥在小時候與許義陽一直在一起生活,源於他堂哥的父母在國外工作,擔心顧不上他。
所以,直到許義陽他們完成學業,他堂哥便在家裡的安排下,返回了法國的公司工作。
只是不成想,他們再次相遇時,竟然是他堂哥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的棺槨中。
許義陽與他堂哥從小到大的情誼,與親兄弟無疑,只是世事無常,就這樣此生的兄弟情誼便停止了。
許義陽在親情和愛情的雙重作用下,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漸漸的就睡著了。
“誰說不是呢!我們心裡也很不好受,好好的一個孩子,馬上就要結婚了,偏偏還遇到了這種不測。”
許國華放下手裡的膝上型電腦,眼淚婆娑的說。
“是啊!那麼優秀的孩子,直到今天我都還像是在做夢一樣。”曹敏說。
“有機會讓義陽去法國陪陪大哥和大嫂,雖然無法緩解他們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有個可以在他們身邊,說笑的人陪著也是好的。帶著他堂哥的那一份,他一定會願意的。”
許國華知道許義陽的心思,想讓他多多陪著他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全當是為他堂哥做的最後的安慰。
“好,到時我們也抽出時間,一年飛過去幾次,看看他們。”
曹敏是獨生子女,所以很理解兄弟姐妹對丈夫許國華的重要性。
“這個主意好,他們不來,我們就經常飛過去看看。”許國華感謝妻子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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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喬回到家中,葉開董事長便問及了關於他兩個月前受傷的事情。
原本以為事情過去了兩個多月,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所以他也很意外,為什麼父親會知道這件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說這件事情的原因,我和你媽心裡也清楚。我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的傷勢可完全恢復了。”
葉開董事長問。
一旁的汪琴女士看著葉子喬,什麼都沒有問,只是焦急的看著聽著。
“沒什麼,都過去了。我總不能看著她受傷,她也是被人誤會的受害者。”
葉子喬知道他父母瞭解事情的原委,他只好簡單明瞭的講述著。
“關鍵時刻保護她,這是對的。只是我希望,下次你們兩個……誰都不準再受傷了。”
不知不覺中葉開董事長好像接受了,這位到現在還沒有與他兒子葉子喬和好的兒媳婦劉冰。
“只要她沒事,我便沒什麼事。”
葉子喬說著心裡的話,也在再次證明他對劉冰的重視。
汪琴女士看著葉子喬這麼說,她心裡更是懊悔和自責。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就回去了。”葉子喬對他的父親說。
“等等,著什麼急!你們兩個人現在都還沒有和好嗎?”
葉開董事長自然是知道的,是故意說給汪琴女士聽的。
“難道您會覺得,我為了她擋了一刀,我們就可以和好了,換作是我……我也不會情誼釋懷。好了,爸!以後的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無論多久……我都會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