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指點著陸雲說:“陸雲,你欺負六秀,等六秀當了妃子,非整死你不可!”一聽這話,有幾個旗人宮女好奇地走過來,吵吵著,又說又笑又起鬨。
“你們還不知道吧?前天,皇上寵幸六秀了,皇上說,要封她為妃……”富察氏一五一十說出了她的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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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沒看出來,咱們入宮十幾年了,皇上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這江南女孩才來兩年竟迷住了皇上。”
“陸雲,這就是你的不對啊!還不快陪個禮,要不,六秀、九秀都被皇上看上,當了妃子,還不整死你啊!前幾天,珍妃不就讓太后、皇后整治了?”宮女們嘻笑著,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六秀、九秀沉默不語,臉上一陣熱,一陣涼,心裡複雜極了。陸雲驚呆了,惶恐不安起來。
一會兒,六秀含羞一笑道:“當不當妃子,也不會對陸雲怎麼樣。”
九秀看了看,心平氣和地說:“陸雲,我們都是老鄉。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離家這麼遠,心裡一樣思念親人,做夢都夢到回了家鄉。我們天天在一起,比親人還要親,你於心何忍?”
頓時,場面的氛圍安靜下來,宮女們嘖嘖稱讚六秀和九秀,隨後各自散去。陸雲的臉上一陣陣羞愧,低下頭,把旗袍拿走了。
九月的一天,光緒趕到頤和園給慈禧請安,又請示懿旨。當他手握奏摺鼓起勇氣走進太后寢宮時,膽子卻越來越小。正在這時,五秀見皇上來了,轉身給太后回稟去了。光緒強打精神,低頭走入宮內,見了太后,跪拜於地上,請了安。
“起來吧,和隆裕過得怎麼樣了?”太后的眼神是那樣威嚴和冷峻,“要多和皇后在一起,照顧她的情緒,別總招幸珍妃。我的話,你必須聽。別忘了,是我立的你!”
“好,好,是,是!”光緒不地點頭,頭腦一片空白。
太后想起什麼,就說什麼,國家大事、生活小事都在指手劃腳。宮殿內,只聽到她一個女人發號施令的聲音。
“皇爸爸,兒臣遵命……”太后羅嗦了半天,每說一句,光緒就答應一聲,唯唯諾諾的,可兩腿不住地顫抖。
忽然,他想起了封六秀為妃之事。話到嘴邊,又怕被斥責和拒絕,想說,可又不敢說;不敢說,可又想說,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抖擻精神,拿著奏摺,開口道:”皇爸爸,這幾天,兒臣有病,多虧宮女六秀伺候……”
他剛想繼續說下去,突然,太后轉動犀利而嚇人的眼睛,問:“如今,變法怎麼樣了?我聽說,你不經我的准許就裁撤了許多衙門,撤了六個堂官。”
光緒一聽,把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好解釋道:“裁撤的舊衙門和六個堂官阻撓變法,不實施法令,這也是廢舊革新之意……”
太后有意無意而信口開河地說:“哼,你再這麼胡鬧下去,小心皇位保不住啊!有幾個大臣和滿族親貴被你轍職,都在反對你呢!讓我廢掉你這個改變祖制、胡亂變法的皇上……”
光緒一聽,神經緊張,臉色煞白,心裡十分惶恐,不敢再說什麼了,冊封六秀為妃的話也只好藏在了心裡。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頤和園樂壽堂內,五秀和兩個姑姑娟子和榮兒正在值夜侍寢,太后已熟睡多時。
突然,李連英闖進來,神色慌張的,急切地說:“五秀,快叫醒老佛爺,榮祿榮中堂求見,有急事上奏!”
五秀快步邁進寢室,輕聲叫道:“老祖宗,老祖宗。”
太后驚醒了,睜開眼,看著五秀,生氣了,說:“死丫頭,我睡得好好的,叫喚什麼?”
五秀立即回答:“榮中堂求見您,說有急事上奏。”
太后一驚,一骨碌爬起來,五秀、娟子、榮兒為她穿上肥大的旗袍,她慢慢走出寢室,去了堂屋。
只見,昏暗的燭光下,那個榮祿跪地叩頭請安。太后打了個哈欠,眼前朦朧,驚奇地問:“半夜三更的,什麼事啊?”
榮祿一臉惶恐和痛苦,急忙上奏道:“皇太后,出大事了!皇上和那些維新亂黨要謀逆……”
頓時,太后如談虎色變,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睡意全無,大叫道:“反了!明天一早,即刻回宮!”
幾個宮女十分緊張而害怕,太后如此發怒,這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