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下來的幾天,齊芸一直在收整齊家天,讓分支擁有的權力更大,甚至是想塑造多分家並立的均衡局面。當然,搜刮一些需要的東西也是必經的過程。
一連忙了幾天,齊芸的朋友們都各回各家,氣旋子和鄭濂也回了雲省。留在四九城的,只剩下了師徒兩個。
齊芸有齊芸的要忙,趙雪槐就半自己在各處轉轉,剩下半天和程旭轉轉。
一轉眼,程旭父親也出了院,而程旭大姐夫何海的五十整歲的大生日也到了。
程旭說了這事,請了趙雪槐一起,算是提前認認人。
何海生日當天,安排大家中午在酒店吃飯,下午再自由活動,何威就提議讓年輕的這些人吃飯了去會所包個場熱鬧一下。
程禾想著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玩法,把招呼這些小輩的事交給了何威。何威愛玩,但是通常不會過火,認識的人多,又和不少人關系不錯,人脈交際方面是極強的。
到了那天,趙雪槐和齊芸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酒店,和酒店外的程旭回合。
兩個小年輕在一塊,自然是笑容滿面,看著樂呵得很。
齊芸站在三樓的窗戶邊上,看著坐著趙雪槐的車湧進車流裡,最後混做了一起,再也分不出來那輛是他們坐著的。
看著這幾天弟子的輕松,有人相伴,齊芸算是又放下了一樁心事。她沒反對過趙雪槐找了個普通人,她自己當初看上的也不是同行。雖然不在一行裡,或多或少會有一些不共通的地方,比如擔心卻可能幫不上忙,但這些總是難免,唯有純粹的感情難得。
卻說趙雪槐和程旭直接去了酒店程家人待的房間,給何海送上了祝賀生日的禮物。送完禮物,何威就叫嚷著去會所熱鬧,不想留在這裡陪長輩們聽些多年前的故事。
何威皮得緊,程禾和何海都是習慣的,而且把年輕的帶走也讓他們省事。願意跟著去玩的,就在允許下跟著走了。
倒是程旭,他只想安安靜靜吃個飯,回頭和朋友一起聚聚就成。
誰曉得何海扒在他肩膀上讓他一快去:“小舅舅,一起去唄。這邊沒人鎮場子,萬一他們玩瘋了還需要人管管呢。”
“不去。你們自己折騰去,我等會有我的場子。”程旭拒絕了何威。
見小舅舅怎麼也不鬆口,何威目光不爽地偷看了幾眼趙雪槐。他這幾日心裡堵得慌,蕊蕊那邊沒理他。小舅舅他沒法折騰,就只能尋死著欺負一下這未來小舅媽,算是小小為難一下。
說要做多大的壞事,他也不是那個想法。就是打聽了一圈這小舅媽的事,想給她落個面子,讓她知道一下自己是個什麼底細的人,以後本分點。
可小舅舅也太護著人了,何威也看出了程旭對他的拒絕肯定有上回的原因。想了想,何威也沒強求,帶著一票人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到了會所,何威抽空出去一趟,給自己想找的人打了個電話。
“張姐,今兒我爸在酒店辦生呢,我小舅舅帶著我小舅媽在那邊。你不是說了,想看看那種人能拿得住我小舅舅嘛!今天就可以去瞧瞧。”
“呸!你以為我不知道,偏偏還給我提這茬。”張玉從肩頭挪好自己的貂皮外套,吸了一口細長的女士香煙,“你安的什麼心?我可不敢在你爹的地方鬧騰。”
張玉也是上面圈子的人,不過家裡站的陣和程家不一樣,關系一般。以往每個來往,今天突然一個電話,張玉怎麼會想不到何威是別有用意。
但何威也知道張玉吃什麼,這種女人刺激一兩句就會上當,乖乖如意。
“我能安什麼心,只是想著上回你鬧得大,這才想了起來。”何威聲音裡帶著笑意,似是在笑上回的事。
想著上回被駁了的面子,長相出挑一直順風順水的張玉覺得心頭梗著的那根刺就冒了出來。她心頭一動,想著自己過去瞧瞧熱鬧,說一兩句話肯定是沒什麼的,只要別過火就成。
張玉意動,嘴上壞壞地道:“等會給伯父送禮物,我一定說是你提醒了我。”
這是要把何威拉下水了,何威頓了一下,道:“那是做兒子的記掛老子,你愛說說。張姐你也是心裡有數的人,又不會出亂子,我有什麼信不過的。”
兩人扯了一會,何威面色不好地結束通話電話,再度進包廂和一群狐朋狗友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