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扔到沙發上,笑著道:“鄭兄謬贊了,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如果連她都拿不下,我可是白有那麼大的名聲了。”
“哪裡哪裡,齊賢弟不要過謙。”鄭大海看著被捆做一團的丫頭片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怎麼抓了活的?反正做冥婚死的活的都一樣,弄個死的還省事。”
“那可不一樣,活的更好。老哥你是不知道,這人一身福澤,可以讓你兒子下輩子過得好上不少呢,以後你鄭家也會享受到更好的氣運。”
“哦?”鄭大海驚奇道,“這丫頭片子居然還有那麼大的作用?我只是想嚇羞辱一下她。當初我帶著重禮找上門去,只求她給我兒子續命,沒成想這人居然一點都不給我面子。現在我兒子死了,她還不是要死!”
鄭大海邊說變笑,臉上有幾分扭曲。
趙雪槐被惡心壞了,她沒想到背後的人居然是這個人——鄭大海。
記性很好的緣故,趙雪槐還能想起鄭大海的名字,還有那一盒盒的重禮。
可她救不救人,都是自己的自由。不救也是她的自由,損害別人的生命來給那個不成器的青年續命,趙雪槐情願早點拍死那個短命的人。
什麼時候?不救人也成了要被弄死的理由?這是惡心到趙雪槐的第一點。
第二點當然是冥婚的事,和一個滿臉淫|邪的死人做冥婚,還真不如直接弄死她,丟去亂葬崗屍骨無存的好。想到她這一身福澤還要給對方分一半去,就更惡心人了。
恨意和嫌惡顯露在臉上,一縷殺死掃過鄭大海的脖頸。
鄭大海敏銳地一偏頭,看到那雙滿是仇恨的大眼睛。
“你看什麼看?死丫頭。”鄭大海哼了一聲,並不靠近趙雪槐。
他還是有些警惕心的,不然齊興偉出去的時候他就跟上了,不會一個人留在酒店。對方再慘,也是一個術師,本事不簡單,鄭大海不忽略這一點,所以他花重金請人來動手。
齊興偉也掃了一眼趙雪槐,想著這魚餌還可以釣大魚,便勸說道:“鄭兄,這丫頭片子絕對跑不了。你歇息去吧,明日我們再趕去你家公子所葬寶地,將她埋下去。”
“好,齊賢弟也好好休息。這人也可以讓我的司機來看著,免得半夜裡吵著我們休息。”鄭大海不放心地道。他有些擔心被綁住的人半夜裡逃了,到時候偌大的華國再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齊興偉脾氣可不是一直好的,聽出鄭大海的不信任,他不耐煩地道:“如果我這靈力催動的捆仙鏈都困不住人,鄭兄以為一個普通的司機能如何?用槍把人打死?只怕沒開槍就會被一個法訣弄死了。”
齊興偉的話說得鄭大海臉上露出兩分不鬱,不過到底把話聽了進去,鄭大海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齊興偉才道:“活著的人方可以積攢氣運給你們家,她活著於我也有益處的,鄭兄放心且是,我可不想讓她跑了。”
“齊賢弟和她有仇?”鄭大海問道。
“不,我是和她師傅有仇。”
兩人又說了幾句,方才關燈離開。
躺在黑暗裡,趙雪槐咬了咬牙。她身上還有些東西,護體的法器還有匆匆塞進衣兜裡的小印章和黃符紙,只要手腳能動,她肯定能逃得沒影。
但是那些該死的藤蔓被灌足了靈力,每隔一會就刺她幾下,讓她連掙紮都成了奢望。
難道就這麼躺著等著被埋,等著對方準備好陷阱,再把她弄得重傷引來師傅?把師傅也拖進來?
……
營地裡,程旭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一身的冷汗。
李山也被驚醒,夢裡嘀咕一句:“怎麼了?”這些天來了別的地方過來鍛煉的兵,地方擠,程旭這裡的單人間就臨時被擠成了雙人間。
“沒,我做夢了。”程旭抹了一把汗,想著夢裡自己夢到的東西。
一簇簇燒起來的火,怪物一樣瘋長的叢林,最後一閃而過的是臉上被劃傷的趙雪槐,眼神倔強。
他覺得,那個眼神就像是真的。滿滿的恨,也滿滿的倔,狼狽卻不服氣。
實在太像、太像真的了,可又明明是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趙雪槐:搏一搏,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