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雪槐的鼻子皺了起來,程旭就知道對方發現了。他女朋友可了不得,鼻子眼睛都靈得不得了。
程旭用右手指指自己的左邊胳膊,左邊胳膊筆直垂著,包紮過的傷口藏在衣袖下。
“昨天出了個緊急任務,受了點小傷。”
趙文丙怕趙雪槐擔心,也幫著解釋道:“就是小傷,沒事的。”
“又是緊急任務,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趙雪槐算是知道趙文丙和程旭職業的高危性了,兩個人上回來的時候就有小傷,這回又換了新傷。
“年底,難免事多。而且我還回去過年,最近就做得多了點。”程旭完好的右手摸摸趙雪槐的頭,“忙完就好,這不是放假了。”
“別摸我頭。”趙雪槐躲開一點兒,把程旭的右手拉下來抓牢,免得他再摸她的頭。
趙文丙心塞塞地提著東西第一個進門,把兩個談戀愛的人丟到腦後。
一進門,趙文丙就和唐姐來了個會合,把東西交給唐姐。
這回趙文丙帶來都是一些吃的,東西不多,可以讓趙雪槐直接帶著去昆市;如果不想帶走的話,也可以久放,等到年後回來的時候再嘗嘗家鄉的風味。
唐姐把這些東西收拾出來,問過趙雪槐,放到了要帶走的箱子裡面。
因為程旭來得晚了一天,事情顯得有些雜亂。客廳裡東西都收得差不多了,沒有能招待人的東西,倒是那些要帶走的東西零零散散地放著。
程旭看了一眼,問道:“你還沒收拾好嗎?”
“馬上,都拿出來了,裝進去就好。”趙雪槐拿過一個斜挎牛皮揹包,把自己要帶的羅盤、符籙等物一併帶上。
等趙雪槐收拾好東西,趙文丙就開車送程旭和趙雪槐兩人去火車站。
至於屋裡的唐姐,在收拾好房子之後,她會開始放長假,在自己家裡好好地過年。
車子開到火車站,趙文丙再打轉回去。
趙雪槐和程旭兩人等了一會,他們的那趟火車抵達車站,兩人混入人流湧進車廂。
兩人的車票是程旭這邊走關系拿的軟臥,四人一間的房。
趙雪槐揹著那個裝了羅盤等物的牛皮揹包,走在前面;程旭右手提著一個箱子,在後面跟著。其實趙大師表示那個箱子自己提也行,不過被程同志駁回了意見。
兩人按著車票上的號走進車廂,門一開啟就入耳尷尬的喘聲。
喘聲聲音不大,但是讓兩人成功止步。
程旭手裡的箱子被放到地上,兩隻手上去捂著自己小姑娘的耳朵。
捂好了趙雪槐的耳朵,程旭才邁著腳在地上哆了一下,聲音響亮。
“有人來了……,你、放開……”那一道跺腳聲驚得房裡一個女聲掙紮地推拒。
男人不耐煩地哆嗦了一下,粗聲粗氣道:“孃的,事多。”
然後悉悉索索的穿衣服響起,在車廂裡的王壯沒好氣道:“進來吧,麻煩事忒多。”
“同志,自愛。素質是個好東西。”
程旭頭大地松開了捂著趙雪槐耳朵的手,右手提東西左手拉著趙雪槐往裡面去。
看見進來的男人挺高的個子,王壯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手又不規矩地往身邊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姑娘屁|股上摸了一下,像是解氣一般非常用力。
被捏疼的王芳草只是吸了一口氣,眼淚在眼睛裡打著也不敢流下來。
疼的時候,在上鋪的王芳草有些走神,她低著的眼睛掃到下面剛進來的兩個人身上。
男青年看著很維護身邊的女孩子,幾乎隨行身側,一定是一對兒吧……王芳草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心想同是人但不同命。
恰好這時候,對面被男青年攬著的女孩子也抬起了頭,和王芳草的眼睛對上。
那是一雙很幹淨的眼睛,像是……山裡的泉水,透亮透亮的,也像夜裡的星子。王芳草覺得這個姑娘長得真好看,還幹淨,看楞了她一個女孩兒。
可是同樣的,王壯也看到了這姑娘,嘿嘿笑了一聲,對著進來的那個男青年道:“小夥子啊,你物件挺好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