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趙雪槐倒下的時候,被老鬼控制的印章壓得吐出了不止一口精血。待的老鬼一死,趙雪槐噴出的最後一口精血就落到印章上,就成了新的一任主人。
看著印章滾得艱難,趙雪槐兩個法訣就咻地讓所有古錢落到她面前,連紅線也沒放過。
印章正滾向一枚古錢呢,結果下一瞬古錢就沒了,印章楞了一下,然後又咕嚕嚕地往回滾。
這回趙雪槐也不急,她盤腿打坐。再睜開眼,印章吃完最後一截紅線,趙雪槐撈起印章回去。
耽擱了這麼一會,村裡已經有人開始走動了。趙雪槐隱匿了身形,走到蘭花嬸子家門裡才顯出自己。
蘭花嬸子和王美香正做著飯呢,看著一身狼狽的趙雪槐都是一驚。
王美香愣在當場,蘭花嬸子也是不敢置信地眨了幾下眼才敢確認。
而後蘭花嬸子上前,焦急地低聲問:“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晚上跑出去了!”
嘴角帶著血跡的趙雪槐當下擺擺手,淺笑道:“沒事,嬸子給我燒點熱水吧。昨天的黑雲是個老鬼,我出去處理了一下。”
蘭花嬸子也不知道那些離奇的事,但她信趙雪槐說的都是真的。當下心疼地把人扶到房間裡,才出門去燒水。
背開了趙雪槐,蘭花嬸子看著大兒媳婦叮囑道:“這事你就當沒看見,雪槐就是你小姑子。我最不喜歡多嘴的婦人了,這兒媳婦你知道吧。”
王美香想到自己兒子日漸聰明的腦瓜子,點點頭:“媽,你放心。我知道的,雪槐妹子是好人。”
蘭花嬸子滿意地點頭,低頭扒拉了一下柴火。
蘭花嬸子滿意了,王美香卻是忍不住道:“媽,你看這些日子,鐵蛋是不是越來越聰明瞭?”
王美香眼裡帶著的神色,分明是“你懂”的意思。
蘭花嬸子一想,可不是這麼回事嘛。自家鐵蛋最後是最近越來越鬼精鬼精了,而且眼珠子都靈動了許多。
蘭花嬸子一拍大腿:“這個也不能說,你給你妹子多做些好吃的就是,別的我們也做不了。”
王美香笑著點點頭,摸一把鍋裡的水:“媽,水熱了,可以洗澡了。”
“那我去叫雪槐丫頭,你看著早上的飯。”蘭花嬸子起身。
“好,媽你去吧。”王美香專心廚房裡兩口鍋。
……
房裡,蘭花嬸子拍拍睡著的趙雪槐的肩。趙雪槐坐在椅子上,小雞啄米似的低著頭。
被拍了一下,趙雪槐很快醒來,去就著熱水洗了個澡,然後倒下睡個昏天黑地。
趙雪槐在睡覺的時候,村裡住在趙永福家附近的人發現不對。
早上都過去了,趙永福家們都沒開,兩個老頭老太太往日裡可都是要出門來轉轉的,何況趙永福家當官的大兒子也是回來了,怎麼會沒個動靜呢?
因此對方帶著好奇,還有幾個嘮嗑的鄰居,敲響了趙永福家的門。
敲了好幾回,還是不見動靜。
村裡一個小夥子就爬上趙永福的牆頭,然後給嚇得摔個臉腫。
小夥子倒在地上,捂著腫起的臉驚叫:“死!死人啦!”
這一聲中氣十足,左鄰右舍都走了出來,慌張地看著四面八方,害怕隨時沖出來一個殺人狂魔對著他們砍幾刀。
防備了一會,才發現前面幾人已經撞開了趙永福家的門。
人群湊到一群去,擠進趙永福家。只是一進去,立馬有些膽小的人嚇得驚叫著跑了出來。
趙永福家的院子裡仿若臺風刮過,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三具幹屍趴在地上。其中兩具幹屍身上穿的衣服,赫然是趙永福和王翠芳常穿的衣服。
“這是永福叔和他媳婦吧?怎麼……怎麼一夜之間變成這樣了?”有人不敢信地道。
幾乎沒幾個人敢信,眼前這些幹屍他們昨天還見過。甚至於昨天趙永福家大兒子回來,他們還和對方握過手,覺得一副沾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