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竟是自己落空了?氣旋子心頭閃過一絲疑惑。明明尚能抗衡,對方為何自己引爆靈蛇,功虧一簣?
那廂,趙雪槐動作卻比氣旋子更快兩分。
氣旋子放出的靈蛇先觸及趙雪槐,發動攻擊。但是如氣旋子同出一門一般的手段,趙雪槐兩指頭掐死了靈氣蛇,看著竟和氣旋子的隨手拈來一樣輕松!
而後在氣旋子應付她放出的靈氣蛇時,趙雪槐手從口袋裡一掏,而後鬆手一撒。
眼熟又別具特色的場景重現,趙雪槐再來了一手八符成陣,每一張放置的地方恰到好處,氣場相合,強化了包圍圈裡每一處的威壓!
可這也同樣是齊芸的得意法門,並且齊芸從未外傳!
齊芸看得皺起眉毛。
鄭濂“嘶”了一聲,驚呼道:“齊芸,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八符乾坤陣傳出去了!”
八張符的中間,氣旋子被壓制了一瞬,口裡也是怒罵一句:“齊老太婆!你搞什麼鬼?”
只聽得這一聲吼,趙雪槐收手,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個兒不認識的老頭在符陣中大肆破壞,最後將八張符都折損了。
八張符籙盡數被折騰壞,已是三分鐘後的事了。
腳踩著一張黃符紙,氣旋子怒瞪著齊芸。
趙雪槐手裡丟擲的八張符,可不是隨意就拋的,講究陣法奧妙。唯有暗和乾坤之勢,才能布此八符乾坤陣!這分明是齊芸的得意法門,想到了這些氣旋子才停手看著齊芸,讓對方給自己的一個解釋。
齊芸滿頭銀發,但是面色紅潤,看得出是個健康的老人。這回被氣旋子瞪著,她也不知作何解釋,訥訥道:“也許……她是自己悟的?我當真也是頭一回見這小姑娘。”
鄭濂咳嗽兩聲:“咳咳,說不帶自己就會了。就是老頭我琢磨了十來年,也沒琢磨會。”
鄭濂也是整個雲省數得上名號的術師,對於齊芸手裡的秘技覬覦已久,也有過多次研習,但是奈何毫無進展。
同樣的,氣旋子也氣呼呼地道:“自己學?我怎麼沒學會?你讓我學會一個!”
齊芸無奈地略過兩位老友,看向讓三人産生矛盾的人——場中站著的小姑娘。
齊芸道:“小丫頭,你剛剛那一手,在哪裡學的?”
趙雪槐心裡在哼哼。女人,引起你的興趣了吧。
但嘴上卻是客氣又無辜:“我不要告訴你,你和那個老頭是一夥的。”
齊芸聽得唇角一勾:“那你想怎麼樣?讓這老頭挨你三招如何?”
被不要臉的齊老太婆一句話賣了,氣旋子不信地瞪著老太婆問道:“齊老太婆,你什麼意思!你還真和這小丫頭片子認識不成,真是你徒弟?”真要按齊老太婆這個做法來做,氣旋子都有點懷疑自己是被人做套了,齊芸和這小丫頭片子合夥作弄自己。
趙雪槐看著兩人吵,問起了自己記掛了兩輩子的事:“晚輩趙雪槐,不知前輩名姓?”
“我名齊芸。”齊芸坦誠地道:“老實說吧,小丫頭,你剛剛那一手全國也沒幾個人會,是我老太婆獨創的法門。但是看你剛剛施展出來,如臂指揮,這不免讓老太婆好奇。”
“齊前輩,是別人教我的。乾坤八位,當心有坤乾,腹有乾坤。”趙雪槐丟擲又一隻魚餌。
她說的話,只有齊芸聽得懂。乾坤八位,是八張符籙,畫法都是有技巧的,暗合乾坤陰陽之理,心有乾坤是一道太陽真氣和一道月華陰氣為引的體內陰陽盤,腹有乾坤是啃下去的古籍,懂得乾坤制衡,才能去掌握乾坤之力。
齊芸像吃到魚餌的魚,被勾起旺盛的好奇心,看向趙雪槐的目光壓不住疑惑和好奇。
鄭濂和氣旋子對視一眼。瘦瘦高高的鄭濂向齊芸確認道:“真是你的那個用法?我們可聽不懂。”
齊芸點點頭:“是我的手法。”
術師獨創明有人把自己的絕招和本事摸得清清楚楚,齊芸心裡的感覺微妙。
更微妙的是,這齊芸竟然不覺得危險,而是覺得眼前這小丫頭片子挺合她眼緣。尤其是炸裂靈氣的前兩招,借力打力,後來的符籙就是憑借之前氣旋子放出的靈氣才能維持整整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