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掛了,回頭給你打。”程旭手指頭敲著桌面,等著電話那頭掛了。
掛完了電話,才咻地鬆口氣。
剛剛他居然晃神笑到了小姑娘嫩生生的手腕,想什麼呢!不許想了。
……
趙雪槐這邊,她剛掛了電話,電話又鈴鈴鈴地響了。
一看上面顯示的數字,是田家的。
趙雪槐拔起話筒:“喂?小田總,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的田老爺子咳嗽一聲:“咳,是我老頭子,不是阿芳。”
“啊,老爺子啊,怎麼了?”趙雪槐笑笑。這可不怪她,平常往她這打電話的都是田芳,老爺子可是頭一回。也不知道什麼事兒?不過估摸著無事不登八寶殿。
“趙大師啊,是這麼回事。我有個小友吧,父親身體最近不康健,想找您看看。”田老爺子說道,言語裡帶著點懇切的意味。
“看看行,具體的事得看了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趙雪槐這算是答了,也算是沒答。
有時候話說到這樣半分,其實更好。能幫遇上了自然幫,不能幫那就沒辦法了,誰也沒一定要幫忙的義務。而且你殺人放火,總不能還責備人不給你遞刀不給你添油!
田震活了一把年紀,得了趙雪槐這個回答就十分滿意:“行行行,明天我那個小友就過來了。能幫幫,不行就算了,老頭子知道這個理。多謝趙大師給我老頭子這個面子!回頭阿芳和小羅結婚,您有興趣可以過來看看熱鬧!”
“定的哪天啊?我在市裡就去。”趙雪槐想著喜事,心裡也挺高興,有情人終成眷屬。
“下個月六號,回頭給您送請帖啊。”田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
第二天,田震老爺子難得地出了門,帶著自己從昆市來的小友往別墅區去。
車子司機開著,陸凱之皺著眉和老爺子吐苦水。
“田老哥,你說我爸那麼老實的人,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突然就惹上這怪病。”陸凱之三十五歲,面貌憨厚,眉宇間有兩分睿智通達之色。
田震卻是五十幾,喊陸凱之小友正好,兩人的年紀差點差一輩。他安撫地道:“咋啦,你電話裡沒說,我還不知道你爸什麼毛病呢。”
“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爸身上長著一些綠點子,臉上頭上身上都是,看著駭人得很。我媽見了都嚇哭,也不敢請人,我只能自己照看。今天我出來一趟,我爸都沒人照顧。”陸凱之苦笑著搖搖頭。
老爺子皺眉:“你媽不是和你爸感情挺好,怎麼都不管?老頭子我當時一身黑,我閨女兒也沒嫌棄。要不是我閨女,老頭子當時那口氣都不知道能不能喘到現在。”
這話問的,陸凱之都不知道怎麼說好。說自己老媽太膽小,還是太薄情?明明兩老人相伴了這麼多年,看著感情好得很,可是自己爸這回得了怪病,他媽就是不願意去照顧,這都搬去他大哥哪兒住了好一陣了。
陸凱之索性轉開話題,道:“大侄女那可是一頂一的孝順,我當初來看了幾回,都守著老哥你不肯走呢!公司那邊也管得挺好,名頭昆市都知道。”
田老爺子摸著下巴笑笑:“是挺好,你家大老大老小過幾年也這樣的,我看你兩個娃娃教得好。你爸這事也不用太擔心,趙大師可是有本事的!老爺子不瞎吹。”
“多謝老哥引薦!我記在心裡了,以後有事老哥你隨便開口。”陸凱之心存感激。他是白手起家的,家底並不像老爺子這樣厚實,結識田震是因為他愛釣魚,老爺子也好那口。兩人因愛好相識,因脾性相交。
“好說好說。”
說著話,車子就開進了別墅區的大鐵門,老爺子精神一震,道:“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