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一個不錯的雷雨之夜。<,雖然不知道為何在這個日式忍者世界給自己配了個西部牛仔的,宇智波佐助跳上電線杆,將木葉的景色納入寫輪眼中。
“這裡也變了不少。”
和記憶中的木葉截然不同給也是難怪,這裡被天道佩恩摧毀過了一次,又花了半年才重建成為現在的樣子。路上行人匆匆而過,或是躲在屋簷下避雨,沒有人注意到電線杆上的佐助,能夠戰鬥的人幾乎都去參加那場關乎忍界,不,是關乎世界存亡的大戰,現在的木葉如待宰羔羊般暴露在眼神陰沉可怕的佐助面前。
來時佐助遇到了一夥白絕間諜,將其盡數誅殺前用寫輪眼拷問出了現在的時局動向,知道了現在全大陸的戰力都集中在了雷之國戰場,然後那個令人生厭的名字,漩渦鳴人又一次成為了事件的中心。
不過這一切也已經與佐助沒有關係了。
瞭解過鼬的人生後,佐助並不打算繼承鼬的遺志,去守護木葉。看到了鼬為了自己搭上性命保護村子的一生,但是對於佐助來說那樣的選擇與失去鼬所造成的悲痛相比,根本什麼都不算,鼬犧牲自己換取和平並不是佐助所期望的,現在知道真相的佐助要繼承鼬的遺志守護木葉這種事佐助是絕對做不到的。
要殺的不僅僅是木葉的上層,鼬不殺佐助是因為對鼬來說佐助的生命比村子更重要,佐助也是如此,對他來說鼬的性命同樣比村子重要,僅此而已。歧視宇智波一族,迫使哥哥殺掉雙親,將鼬逼到如此地步的木葉上層,還有追隨千手一族的木葉那群人,傻笑著享受並且嘲笑鼬用犧牲換來和平的傢伙們,他們全是佐助的復仇物件。
說自己是衝動的小鬼或是做蠢事都無所謂,說什麼繼承鼬的意志,這些都是不知道憎恨為何物之人的愚見。如果有誰敢來否定自己的做法,那他就把那個人所有親近的人一個一個殺掉,這樣的話或許對方才多少能理解……
我的憎恨。
這樣小孩子一樣的想法,並不見得就是錯誤的,無需考慮太多複雜的牽連,想愛便去愛,想恨便去恨,人生來便是如此自由。只是之後出現不少聖賢為人們制定規矩更好繁衍生息,又出現更多為了一己私慾利用聖賢之理的掌權者,才使人不得自由。
再說他與鳴人本來就是個十六歲的孩子。
現在的佐助按照本來不會受到阻止的道路,殺死了雲隱村的追蹤忍者,殺死了鐵之國數十名武士,殺死了香磷,殺死了春野櫻,又因為黎真討厭用穢土轉生這種賣情懷又消費逝者的橋段,佐助也就遇不到令他三觀左右橫跳的哥哥,更無法得到了解事情的全貌後,產生出殺光現有體制推倒重建,獨自一人揹負起所有仇恨的想法,然後將世人納入他那小腦萎縮想出來的自私又獨裁的統治下。
只不過現在的佐助單純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到了木葉,只想摧毀木葉,在這片廢墟之上覆興宇智波一族,令純潔的宇智波一族得到淨化。
“……”
冰冷的雨水順著佐助鼻樑滑落,看著下面不多的行人,眼神冰冷的他本欲衝下去大開殺戒,伸出手的一瞬間卻猶豫了。
他的手上,他的眼中,有雨水沖刷不掉的鮮血,怎麼都無法洗乾淨。
是春野櫻的血。
為了殺死團藏不擇手段連人質香磷一起殺掉的佐助,瞳力激盪情緒亢奮的佐助在事後冷靜下來之後,時常望著這隻殺死春野櫻的手,有著絲絲悔意。
香磷也就算了,小櫻她……說到底那隻不過是相處不到一年的同伴,在忍者學校時根本意識不到有這個人存在,是佐助眾多聒噪花痴中的一員,但因為鳴人的存在,使得小櫻成為了緩衝兩人關係的調和劑,也在佐助心中從路人花痴上升到了同伴的程度,雖說四年後的現在也不怎麼記得這個人的點滴,差不多又回到了路人花痴的位置上了。
人生總是充滿了矛盾與後悔,又不是單純的演出劇,反派壞人就一路走到黑,會對殺死曾經在佐助心中佔據一席之地的小櫻這件事情沒有絲毫感情。
於是宇智波佐助放棄了。
放棄了弄髒自己的手來讓這些無知罪人悲慘死去,這是佐助對這生他養他的村子最後的慈悲。
他的瞬身術令身形幾次飛躍,最終踩在了三代目火影的火影巖上,在這制高點上將木葉全貌盡收眼底。
“啊,真是個不錯的雷雨之夜,上天也在助我報仇雪恨吶,哥哥。”
雷鳴陣陣,打在臉上的冰冷雨水令佐助露出一絲病態的笑容,有上天相助,就不需要自己去製作施術的條件了。
這個忍術是從天而降的雷擊,是自然界最強最兇的力量,佐助要做的僅僅是將這份力量引導向下方的木葉罷了。
“術的名字是麒麟。”
佐助舉起左手聚集起今非昔比的查克拉,天穹之上也有受到能量影響的雷電發出駭人的怒吼,令下方村子裡躲在被窩中瑟瑟發抖的小孩子們發出刺耳尖叫,只需要佐助輕輕一揮手,神雷的威光便將淨化這個迫害他們宇智波一族的骯髒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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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佐助卻遲遲沒有揮落這神罰。
他看著雨幕中的木葉隱村,似乎在尋找什麼,片刻後自嘲一笑。
“隨同雷鳴一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