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成員皆受到過幻術抗性的訓練,甚至透過藥物來調整身體在中了幻術後最短時間內清醒過來,抹殺自己的感情亦是保證不會輕易受到幻術的影響,可對佐井來說,那感覺卻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沒能令他立刻冷靜果斷的解除眼前幻象。
“我回來了。”
於是他的兄長推門而入,手中託著一碗炒飯和一盤日棉豆腐。
“哥……哥?”
“身體好些了嗎,不好好吃點東西可撐不住接下來的訓練。”
“根”的成員沒有感情,亦沒有名字,佐井這個名字也只是他為了執行潛入任務而被賦予的代號,在此之前他所用過的代號多不勝數,所以當時代號為信的哥哥只稱呼他為自己的弟弟,而不是隨時更換的代號。
信是被“根”聚集到一起,因為戰爭而流落在外的孤兒之一。和遭遇相同的佐井一樣長大,雙方築下了很深的羈絆。雖然本來並沒有真正的兄弟血緣關係,但是同樣沒有親人的兩人多年的在一起成長,手足同情,中間沒有任何的隔閡。平日在團藏的監視下與佐井練習,並透過投射苦無進行比賽,以此決定由誰來做飯菜讓兩人共食之。
佐井神情掙扎的拔出了揹負著的短劍橫於身前,見此情景信感到莫名其妙。
“怎麼了,弟弟。”
“哥哥你……已經死了,所以這是幻術。”
“我,死了?”
“……”
佐井咬牙,幾次欲上前斬斷這羞辱哥哥存在的幻象,卻始終沒能下手。信看著佐井的表情,確信這孩子並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將手中佐井最愛吃的料理放在一旁的餐桌上。
“弟弟啊,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麼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打亂自身的查克拉流動,中斷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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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佐井情緒激動的對那冒牌貨吼道,信則心中一痛,第一次被一向溫順的弟弟這樣喊令他面露難過的神色,真正中了幻術的人是誰?
仔細一看,弟弟戴著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忍字護額,面上有傷,還有那表情……這不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稚嫩孩子,彷彿短時間內他就經歷了太多太多,擁有了超過自己的成熟感。
“這怎麼可能……”
信嘗試著打亂自己體內的查克拉流動卻並未有什麼改變,他冷靜下來戒備著眼前之人,團藏大人總是喜歡玩些試探人性的把戲,以此告誡“根”的成員要捨棄感情,信目光掃到佐井腰際的忍具袋開口打破僵局。
“弟弟,能把你的畫……讓我看一下嗎?”
“畫……”
佐井持劍的手垂了下來,咬著嘴唇,一直逞強的臉上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從忍具袋中摸出自己最重要的畫冊,猶豫了片刻後遞向了信。
信接過了畫冊,翻閱著弟弟給他看過的熟悉畫面,只有最中間的那部分,弟弟說還沒想好要怎麼畫,讓他先等一等……信看到了,那最中間的,是兩兄弟和睦微笑著手牽手。
“是麼,是這樣啊。”
信警惕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他看著面前的佐井,雖然還是沒辦法確認究竟是誰陷入了幻境之中,卻明白了他為何遲遲不肯解除幻術,至少對眼前這個孩子來說,自己是真的死了吧,所以才……
“弟弟啊,還記得我教過你幻術的基礎理論嗎?”
“那是……”
“除了攻擊型的幻術外,如果是遇到了迷惑型的困局,往往會創造出被施術者內心中最為重要的軟肋,形成這一現象的不是施術者的意志,而是引發了被施術者內心的願望。”
“……”
“破解幻術的要訣之一就是強韌的精神力,在你眼中身為幻術的我卻在勸說你解除幻術……看來你似乎得到了比依賴我更重要的什麼來支援你不受幻術迷惑吶。”
更重要的是,羈絆。
那是與鳴人他們的相處,讓佐井重新產生了感情的概念,人生中第一次交到了朋友。
現在自己的同伴、朋友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自己是不能停止前進的。
佐井走向信,在信戒備又猶豫的目光中擁抱了他,信捏著佐井的畫冊的手放鬆垂下。
“我一直,都想讓哥哥你看到這幅畫。”
“啊,還真是,不錯的畫啊。”
—
睜開眼時,是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景色。
拭去眼角的淚水,佐井重新回到了戰場之中,一片混亂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