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為了活捉人柱力,漩渦鳴人現在就不會只是被釘在地上,而是已然命喪黃泉。
或許是作為打倒了其它佩恩的獎賞,或許是同為自來也老師之徒的奇妙緣分,在漩渦鳴人非要問個為什麼後,自覺勝券在握的長門雖然覺得跟他說了也沒什麼用,卻還是突然生出了師兄為師弟答疑解惑的新鮮感,也順便恢復天道佩恩的力量。
三人行必有我師,漩渦鳴人受到自來也老師的理念教誨,或許,能說出什麼不同的見解,這也說不定吶。
雖然這個師弟一副看上去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我的目的,是呢,就像之前說的……創造和平,成就正義。”
長門藉助天道佩恩之口說道。
“和平?正義?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雙手被釘在地面上的漩渦鳴人被那特殊的查克拉棒所制,渾身查克拉都無法凝聚,但聽聞那言語,他難以遏制的憤怒了起來,聲音都在顫抖。
“把我的師傅、我的老師、我的同伴、我的村子,害成這樣的你,竟然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和平!”
“那麼你的目的為何?”
“我要打倒你!還這個忍者的世界以真正的和平!”
天道佩恩踱步到漩渦鳴人身側,平靜的說道。
“是麼,那可真是了不起的事情,這才是正義,但是……把我的家人、我的同伴、我的村子,蹂躪得如同現在的木葉一般,就是你們木葉的忍者。這樣的你們,把和平與正義掛在嘴邊,是不被允許的吧。”
“……這是怎麼回事?”
年輕,實在是太過年輕的少年只要能夠守護住眼前的人與事就足夠了,他還沒有那份閱歷去了解這個世界,漩渦鳴人憧憬著火之意志,少時雖遭冷遇,卻在成為忍者後得到了恩師友人同伴們的諸多關照,對他的世界來說,木葉隱村當然是善良又代表正義的集團,如此單純的相信著。
可隨著天道佩恩嘴中所吐露的國與國之間的鬥爭,大國謀取利益而陷小國於水深火熱的現實,漩渦鳴人原本毫無陰霾的眼神躲閃了起來。
他知道這個人沒有說謊話,也沒有說謊的必要,雖然造成這一切的並不是鳴人自己,可身為木葉隱村的忍者,享受著火之國平和的物資環境,佩恩所敘述的內容與他並非毫無關係,無論木葉隱村做過什麼,他漩渦鳴人都有著身為木葉忍者的歸屬感與責任感。
天道佩恩滔滔不絕說著關於人與人之間無法互相理解的仇恨論,為了和平,為了他的正義,他來到了這裡,夷平了木葉隱村,遂詢問如果是漩渦鳴人,為了成就和平,該如何面對這份仇恨呢。
“我想聽聽你的答案。”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
無法回答,漩渦鳴人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記得以前好色仙人跟他談起過這個話題,說要將這問題託付給他,可實際上這幾年來漩渦鳴人卻從未想過該怎麼做,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哪有那麼大的眼界閱歷去思考這種自來也都想不明白的問題。
他只是一個玩著忍者遊戲,追逐著過去同伴的背影,連一個朋友都無法挽回的下忍。
長門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以九隻尾獸製作成超絕兵器來威懾世間,以動則毀滅一個大國的傷痛令活著的人感到恐懼,不得不抑制自己的野心,避免引發滅頂之災。
然後人類是絕對不會從歷史中吸取教訓的生物,為了自身的野望用不了多久便會再度染指這份尾獸兵器令生靈塗炭,再然後死去的人會成為活人的警鐘,傷痛令他們畏縮,短暫的和平又會到來。
這樣的恐怖支配當然不被漩渦鳴人所認可,長門的計劃是久等不來的月之眼計劃的候補,是他從自身,這個世界的傷痛中領悟出來的辦法。
毀滅一國的可怕兵器,那樣當然是非人道的,可漩渦鳴人不知道的是,就是沒有曉的存在,沒有尾獸兵器,積蓄國力蠢蠢欲動的五大國也會在不遠的將來發動戰爭,為了利益、野心、安定、繁榮,這些都是無可被避免的現實。
屆時無數人會死去,無數老百姓會被捲入其中,持續數年,數十年的戰爭所喪生的人數,不見得會比因尾獸兵器而喪生的人數少,這種事情在漩渦鳴人出生之前早已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就在他們交談的現在,也有小國正在誕生與消亡,大國的幕僚間諜為了遠大的未來做著準備工作,擁有野心者從不甘寂寞。
長門所做的事情只是將戰爭的漫長過程縮減到了一瞬間而已,只是這一瞬間無法像戰爭那樣帶來諸多利好發展,雖然威懾了大多數骯髒的投機分子,但只是毀滅這件事情本身是無法創造任何價值的,無法推動人類社會進步,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短暫又人心惶惶的和平,死一般拘束的和平。
人們總是有著渴望自由與真實的天性,是虛偽和平下溫水煮蛙的假象,還是尾獸兵器一瞬間撕心裂肺的真實。大多數人會選擇前者吧,因為沒有親身經歷,便覺得戰爭離自己還很遙遠,世界仍然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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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有人追求核平,無論是誰都會驚恐跳腳,怒斥著那人破壞了和平。
就像漩渦鳴人這樣。
“無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坐在火影巖上看戲的黎真嘟囔著,怎麼打著打著就聊起來了。這兩人對和平的想法黎真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維持著年輕的肉體,可真實思想已過半百之年的黎真對這些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