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重要的人客死他鄉,為了村子都無法挪動一步的火影。
“請……請……”
奄奄一息的請求從不遠處的房屋廢墟下傳來,即使那戴著狼面具的人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但在求生的意志下人們是不會在意求助物件是什麼人的,或者是不是人。
濃妝豔抹的大嬸面如死灰,房屋的碎片刺入了她的後背,令臟器岌岌可危,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死去,那求救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懷中昏厥過去的小女孩。
“請……救……”
湧上喉間的鮮血阻礙了她的言語,但那哀求的眼神的確傳遞了準確的資訊。
濃妝豔抹的大嬸並不認識懷裡的女孩,她只是一如既往那樣從家前往忍者學校,準備一如既往那樣經營手捏飯糰的小賣部,一發導彈便落在了房頂上,瓦礫砸向下方經過的小女孩。
等回過神時,濃妝豔抹的大嬸便將小女孩護在身下,自己被廢墟所掩埋。
黎真搬開瓦礫,將受了點輕傷的小女孩抱起,會做出這種事情只是因為那大嬸的聲音在他目盲之時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只是還未等黎真想起,大嬸便失去了生息。
埋在瓦礫中的不止有忍者學校會捏飯糰的大嬸,還有老人、青人、幼兒,而造成這一切的雖非自己,可自己毫無疑問是被稱作幫兇的存在。
黎真抱著身輕體柔的小女孩,心中突然被什麼觸動了。
“原來如此,就是這種感覺麼。”
這種……猶如穿著白色的靴子絕對不能踩入泥濘,讓花枝更美麗而小心翼翼修剪生怕有損,佯裝紳士對淑女關懷備至。
人,總是在控制著自己,小心呵護著那些脆弱的美好之物,但與此同時必有毀滅之衝動,想要將那白靴肆無忌憚的踩踏,將那細心呵護的花枝一剪而斷,真心的野獸想要將那美豔之人強於床第……
拿起心愛的玻璃杯想要學影視劇那樣霸氣的摔碎一地,可又是擔心碎片會傷到自己,打掃起來也很麻煩。
幼小的時候,會做過這樣的事情吧。
花費時間,忍受寒冷,在雪地裡堆砌等身高的雪人,滿足的最後,是將雪人推倒。
說的有些中二了,毀滅的衝動什麼的,換個角度來說,是為之付出的成本與代價的問題吧,如那權貴之家的子女並不在意髒了白鞋,剪了花枝,強了稚女,心愛的玻璃杯要多少有多少,隨便可以砸著玩,那也並非是因為什麼衝動。
雙方都不認為這樣有什麼問題,但只要拿出來一對比就會有感官與理念上的不同,湊巧的是,黎真這兩者都有經歷,他當過窮鬼,如今也大有富貴。
眼下毀滅的風景別有一番風味,是站在主人公他們那一陣營所看不見的,黎真感覺……很有趣。
可他並不喜歡死這麼多的人。
這些無辜者,這孩子,都不應該被捲入其中。
這種天真的想法是源自黎真他本來就來自這些無辜路人的一員,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現在被埋在瓦礫下的必然有黎真的份,這並非良善之感,更多是出於一份自私自憐自憤吧。
對於這份黎真不喜歡的現狀,他,什麼都不打算做。
不然怎麼?覺得他應該去制止佩恩嗎?
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黎真只是不喜歡有這麼多無辜者慘死,但他並不想幹涉佩恩的行動。他雖然對這些曾經像自己一樣的路人悽慘地死去有些感觸,卻並不會因此而憤慨,畢竟,黎真已經不是他們了。
從一開始就說過了吧,這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
年輕人想事情總是那麼極端,覺得站在反派的視角很有趣,那行事就一定要慘無人道才符合心理預期麼。
世界不是那麼單純的黑白分明,被黎真所打倒的五尾人柱力漢,那為巖隱村立下汗馬功勞,威名響徹忍界的蒸汽忍者手下就沒有冤魂嗎?只是因為站在了主人公的那一邊,就成了沒有瑕疵的善人與被害者?忍者只是一件道具,為忍村做事的道具,守門的鋼子鐵與神月出云為了木葉隱村也會毫不猶豫犯下惡行。潛伏在他國,獲得眾人的信賴,最終竊取情報,背叛所有人,為那一國家帶去慘烈的傷痛,為自己的國家帶來繁榮,這樣的忍者對自己國家的人而言就是英雄,對信賴他卻遭到背叛的國家則是畜生不如的邪魔外道。
選擇這條賣命的道路,那麼當死之結局到來時,就不應再有廢話,沒有誰是無辜的。
掌仙術的光輝治癒著小女孩額頭與身上的傷痛,令這小可憐擠在一起的眉頭舒展。
“接下來,這種時候漩渦鳴人該怎麼做才能破局呢?”
和別的有新意的故事不同,這個已經有些臭掉的故事走向大概是會安排主人公走打敗佩恩的王道劇情吧,可距離上次黎真見到鳴人還沒有過去多久,他與佩恩的實力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總不能在這麼點時間裡臉都不要給漩渦鳴人開掛到可以和佩恩比肩吧?
黎真低頭看著懷裡昏睡的孩子,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要不要帶回去養呢……
在他腳下的廢墟瓦礫之間,擁有生命活力的黑影小心謹慎穿梭其中,直至到達目標地點。
“抓住你了。”
『影子模仿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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