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整個腦袋被繃帶裹住,僅留下左眼視物的託斯,不由眯起了獨目,右臂護鎧成倍激發音波震破了黎真雙耳的鼓膜。
所謂聲音即是振動,耳朵的鼓膜能夠捕捉到空氣的振動,而人類的鼓膜會被超過150分貝的聲音震破,同時再對深處的三半規管造成衝擊的話,全身就會失去平衡。
但現在準備一擊必殺的託斯並不單單隻要達成如此的效果,他不計損耗的燃燒查克拉增幅音波攻擊。
刺穿聽覺神經的音波令黎真頭疼欲裂,彷彿數百根鋼針扎入大腦之中。
與不記得對手是誰的黎真不同,託斯從第一場考試前就注意到了黎真。
那時黎真將一名考生丟出窗外的舉動落入了託斯的眼中,他只看了一眼就能夠明白,如果這個人不是花架子的話,那就是個棘手的對手,不幸的是先前水遁更是證實了這一點。
被那種東西再命中一次自己都會失去戰鬥力,不能讓這小子再放出任何忍術了。
因此託斯稍微動了一點手腳。
從顯示屏出現黎真的名字開始,託斯就以遠距離的微弱音波持續干擾黎真的聽覺神經,為的僅僅是一瞬間,僅僅一個瞬息對手露出破綻,令託斯能夠接近對方,只要讓託斯發動近身攻擊,那麼勝利的天平就會大幅度傾斜向託斯。
通常在實戰中這種伎倆是非常不實用的,敵人也不會給你那麼久的準備時間來生效,甚至環境的不同也會影響這招的生效時間。
所幸這是一場比試,要裁判喊了開始才能戰鬥的比試,室內環境更是有助於音波傳遞,最妙的是,託斯發現這小子的聽力似乎很出色,於是自己就成為了他的天敵。
喔,可不要以為這是卑鄙的行徑,忍者之道本就詭道。
唯一的問題是……這小子為什麼還能站著。
託斯揮擊的鋼拳產生了一絲動搖,他的每一擊都被黎真接住了,可託斯知道自己的每一次無形音波攻擊確實命中了黎真。
為什麼這小子還能站著!
雙耳淌血的黎真腦袋裡一片漿糊,黎真所能感知到的是查克拉,與自己主動釋放出去的查克拉探測,而託斯只是用他的查克拉增幅了音波,那並不是黎真所能感知到的範圍。
漫長歲月令黎真學會了很多技能,劍術、格鬥術、通靈術、傀儡術、封印術、忍術等等,他似乎什麼都會一些,但若說黎真最擅長什麼,那麼,可能、大概、或許是,捱打吧?
當黎真開啟非凡的人生後,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收到的一袋米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該如何防禦,如何反擊,化作戰鬥的本能這種描述如果太過縹緲,寫實一些就是用全身的毛孔、血液、細胞去感受對手的攻擊、殺意,然後身體自發做出反應。
黎真承受傷害的能力比他自認為的還要高出許多。
託斯的攻擊雖然是無法防禦,也無法自主鍛鍊進行強化的部分,但稍微適應了後,腦袋也就不那麼疼了,黎真五指作爪狀在託斯胸前留下血痕,被破壞的身體平衡果然還是無法強行恢復,這一抓黎真原本是打算讓託斯腦袋搬家的。
“這不可能!”
託斯發出這樣老套的臺詞實屬無奈,他的音波攻擊在破壞力上雖然遜色於薩克,可從沒有人能夠在音波干擾下與他近戰時佔到便宜,這是託斯自信的來源。
揮動的護鎧在下一刻被黎真徒手抓住,伴隨著託斯痛苦的呻吟,碎掉的不光是他的護鎧,還有他的手腕。
是什麼樣的信念使然嗎?還是想要向註定沒有回應的存在證明自己的價值?
黎真右手接下託斯不放棄砸來的左拳,抬腳踢碎託斯膝撞而來的右腿,第三場比試共計花費了兩分鐘的時間,比黎真預想中的要久。
他控制著託斯的左右手,後者膝蓋碎裂無力半跪在黎真身前。
託斯,已經無法達成那位大人的要求,或者託斯其實已經從佐助的咒印上明白了自己三人身為棄子的事實,可知道了又如何?
託斯仰望著這位令自己任務失敗的少年,想必出生在木葉這種和平又溫吞的村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想必眼前的少年在成長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吧,擁有如此驚人的實力,又如此年輕,優異的血統和強大的師承缺一不可。
可沒有這些條件的人又該怎樣呢,連活下去都很艱難的人,在這人心冷漠的社會被當作垃圾與蛀蟲不斷驅趕,最終,只有大蛇丸對他們張開了懷抱,收養了他們。公平正義給不了他們希望,是大蛇丸給了他們希望,他們猶如被熾熱燭火所吸引的飛蛾那樣,向著自己唯一能夠感知到的希望不斷撲動翅膀。
託斯失敗了,自信也被擊碎,也許自己都無法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畢竟自己等人侍奉的並不是一位寬容慈祥的人物。
【主人啊,我們是用看孔雀的目光看您的,就像是在期待、渴望、恐懼這些摸不著邊的東西上鑲上邊框。】
不知為何,託斯的內心迎來了平靜。
是呢,雖然是如此意外,未曾想過的敗北,但自己確實好好打了一場,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黎真雙耳依舊疼痛不已,聽力幾乎為零,掌仙術可以治癒這一切,他也沒有對託斯的憤怒情緒,這只是一場黎真習以為常的戰鬥,只不過比起戰鬥前,現在的黎真一臉認真的對他說道。
“託斯,是吧,我會記住你的。”
“啊,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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