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拂。
銀白如夢幻般的泡影在馬車伕的眼前一閃而過,面板上冰涼的觸感令他疑惑的抬起頭。
“雪?這個季節……”
轟……!
最初是木材承受不住衝擊斷裂的聲響,緊接著是外層的牆壁砰然碎裂,伴隨著凜冽寒風,只見那華麗的千葉館正面綻放出巨大的冰之花環!
馬車伕張大了嘴巴陷入驚愕之中,隨著建築碎片一同落地的,是一塊半人高的黑影,恰巧就落在馬車伕的不遠處。
那是滿臉血汙,絲毫不見先前從容的中年乘客,只剩下上半身的他顫抖著對馬車伕伸出了只剩下一條的手臂。
“救……救救……唔咳……我……!”
“唔啊啊啊啊啊啊!?”
換來的自然只有屁滾尿流的奔逃。
不知是否剛才的衝擊打翻了哪裡房間的油燈,富麗堂皇的千葉館漸漸升起濃煙,只見那棟建築一半盛開著冰之花環,另一半再則燃燒著紅蓮之火,逃跑的人影,著火的人影,鮮血淋漓的人影,驚叫聲與慘叫聲混在一起,著實組成奇妙的災難畫卷。
“唔……我……我……怎麼會……”
發出不成語言的喘息聲,中年的乘客並未立時死去,那天賜的才能賦予了他拯救生命的力量,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壓榨著只剩下一半軀體的細胞,提煉出查克拉維持著自己的生命。
絕望的延長著自己的痛苦折磨。
無人理會這悽慘的男人,混亂之中誰也自顧不暇。
幼小的身影光著小腳踩在不知何時落下一層淺薄積雪的地面,她只穿著一件屬於男人的白色襯衫,寬大的襯衫剛剛好包裹住她那小巧的臀部,卻包裹不住稚嫩軀體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呃啊啊啊啊……!”
中年的乘客只覺右肩一陣冰冷刺骨的劇痛,一把細長的冰錐刺在了那裡,拔出,帶出體內珍貴的鮮血。
“治好。”
輕靈的聲音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男人下意識的去治療傷口,冰錐又刺在了他裸露在外的腸子。
“唔嘔……!”
“治好。”
一絲感情都不含的聲音只是機械的重複著,男人在這一刻忘記了身體的疼痛,渾身顫抖的他流出淚水,沒有回頭也知曉身後站著的是什麼東西。
“小,小利茲……我,我是愛……唔啊啊啊啊!”
“治好。”
“血……繼……限界……你……你已經是……被詛咒……”
“治好。”
“哈啊……哈啊……嘿嘿嘿,你已經……不會……再有明天了……”
“治好。”
“唔咳咳……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