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們的反叛在天未亮時便被鎮壓了。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即使在有心人的策劃之下掀起的反叛,失敗也往往多於成功。
更不用說這慄海的百姓只是完完全全被利用,不知是用來試探小柳家軍備實力的棋子還是別的什麼目的,至少並不是帶他們脫離苦海的。
往日裡對軍隊的嚴苛訓練,大出血式的裝備更新,這些付出終於在昨夜展現出了應有的實力,一瞬間鎮壓了叛亂。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沒有力量的狂怒毫無用處,雖然遇到了自稱亞門家餘孽這樣規格外的戰力,但這也是因為小柳典靖的親衛隊因為某個不幸被團滅的緣故。
即使真的斬首行動成功,有那麼個萬一讓這群賤民翻身做主,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無論是內憂還是外患。
地位保住了,領土保住了,一切都好似沒有發生過那樣,一如既往的平靜又枯燥。
只是小柳典靖卻無法沒心沒肺的高興起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無疑是那個獅子大開口的該死僱傭兵,做為昨夜的追加酬勞,雖說的確多虧了他才保住了自己現在的一切,可那貪婪的王八蛋腦子裡就不知道分寸這兩個字該怎麼寫麼!?
小柳家是作為前領主的劍術指導起的家,即使小柳典靖一萬個不願意,直至青年時期還是被父親不顧死活的操練出了家傳的本領,這些本領在小柳典靖篡位後每日淫奢無度的荒廢下,他仍然會騰出一部分時間來溫習,那是已經被訓練成本能一樣的行為,並且始終牢記那個已經死於毒酒的臭老爹的教誨,隱藏著這份誰也不知道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那個僱傭兵如果識相點的離去自然最好,可若繼續賴在城裡不走的話,與其被他拖垮,當斷則斷,小柳典靖本有著趁黎真放鬆警惕時偷襲他的覺悟和勇氣……本來是這樣打算的沒錯。
這層層的偽裝卻暴露在了那個女刺客的刀下。
一個人獨坐在門窗緊閉寢室裡的小柳典靖咬著手指思索著應對之法。
那個傭兵,並沒有對自己擒拿住女刺客的身手感到一絲半點的驚訝,早就看穿了這一點麼?還是說他根本不在意自己這點微末的力量?
昨晚從自己身旁臨陣脫逃的傢伙一個都別想活下去……可不是現在,要慢慢的收拾他們。
亞門家的餘孽已經在第一時間被控制開始了審問幕後黑手,至於那些賤民,雖然小柳典靖想一個不留的全部活埋掉,卻也只能這樣想想罷了,把韭菜根要是都刨掉了還怎麼源源不斷的收割新鮮的韭菜?找幾個賤民之中比較有分量的拉出來處死就先暫時隱忍,等騰出手了再慢慢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賤種們。
剩下的……就只有那個繞不過去的無賴僱傭兵了。
敲詐了小柳典靖四分之一財產的無賴,到現在連他叫什麼都懶得告知一聲這你敢信?
一想到那個混蛋,小柳典靖感覺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
“您請!您請!”
小柳典靖的胖臉上堆滿了笑容,一路隨聲附和的像個滑稽的小丑一樣看呆了牢籠裡的囚犯們。
將牢獄建設在城堡地下是小柳典靖的惡趣味,因為在這牢獄深處就是他的藏寶庫,每天不享受著囚犯們的哀嚎來欣賞自己的藏品小柳典靖就會一整天都提不起勁來。
這裡關押著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犯罪者,更多是不知道觸怒了小柳典靖哪根不對勁的神經而被莫名其妙關押起來的百姓,因此對現在小柳典靖那副走狗的樣子他們沒辦法硬氣的冷嘲熱諷些什麼讓自己受更多的苦楚,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免得遭到小柳典靖記恨。
只不過那小柳典靖獻媚的物件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對這地獄般的景象坐視不管?
“……”
黎真狼面具下的眉頭微皺,他的確不關心那些關押者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這地牢的空氣委實有些令人沉悶作嘔。
他只是過來收取酬勞的一部分而已。
“像您這樣的高手當然需要名刀才相襯!”
小柳典靖咋咋呼呼的這樣叫道。
黎真,老實說對於有名的刀劍雖然很有興趣,卻又對此並不執著……講人話就是非常羨慕膠佬們的各種手辦模型收藏,自己卻窮鬼一隻買不起只能說有那個興趣。
嗯,雖說腰間的刀劍是賴以生存的保命道具,黎真卻真的沒有想過花大價錢去買什麼店家大肆宣傳的名刀名劍。有的話當然好,沒有的話也不見得必不可缺。
這個世界畢竟是忍術,忍者的主世界觀,武器的使用率雖然非常高,卻極少有能排的上名次的道具。忍者的戰鬥往往無所不用其極,對武器的挑選更多是便利性和隱蔽性,那只是一個道具,可以隨時拋棄不拖後腿的道具,並不像鐵之國的武士那樣嗜劍如命,一把爛刀當做傳家寶一樣幾代人共用。
因此這個世界的武器製造業並不以質為主,而是以量居多。
刀劍不是人,人受傷了會變的更強,刀劍受傷了則會積累損傷,進而在危機的時刻要了主人的性命。一把刀在一次戰鬥的武器碰撞中,在人類血脂骨骼的鈍化下往往會受損或者折斷,必須每日進行保養,那種開局一把刀砍到大結局的故事終究只是故事,即使是何等不得了的寶具,如若不進行妥善的養護,總有一天也會一個龍騎後跳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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