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教你們的。”
這樣說的黎真抬腿將紅髮少年踢飛了出去。
教學是不可能教學的。
黎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給人當老師,也沒有那個資格與本事教導他人。
他那一身本領三分靠水磨工夫鍛鍊,七分靠藥物強化變異,唯一能算得上技巧類的只有三船大叔傳授的劍術。只不過就連那點技巧,悟性極差的黎真也一頭霧水,更沒有能力去傳授給彌彥三人。
“喝啊啊啊啊!”
用在吼上面的力氣遠比用在揮舞棍棒上面多,橘發的少年仔全力攻向了黎真。
棍棒與棍棒交擊,有來有往的似乎像是那麼回事,在傾盆大雨遮蔽下砰砰作響。
黎真揮出的棍棒不輕不重,不會消耗多少自己和彌彥的體力,速度也僅比彌彥快那麼一點點,卻令彌彥忙於招架。
頭、臉、肩、手、胸、腰、腿,彌彥被那不輕不重的棍棒所擊中的部位沒什麼傷勢,卻火辣辣的疼。看上去像模像樣的打鬥只是彌彥被單方面虐菜而已,沒有因為疼痛而鬆開唯一的武器就很令人讚賞了,於是為了褒獎他,下三濫的踩腳趾,撩陰等卑劣手段被黎真使用在彌彥身上,讓後者驚險萬分的躲開。
“哈啊……哈啊……”
與那似乎不知道手下留情為何物的危險分子拉開距離,彌彥努力平復著紊亂的呼吸。
“……”
黎真沒有追擊,只是站在原地用不帶感情色彩的目光注視著另一邊的紅髮少年。
“唔……”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長門吞著口水,卻依舊畏畏縮縮的握著棍棒不敢上前,無論是自己被人傷害還是去傷害別人長門都很討厭,即使知道要變強才能守護最重要的同伴,往日的怯懦也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被改變的。
如果是一位溫柔的師傅來教導長門的話還好,不湊巧的是冷血無情的黎真大爺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給長門做心理輔導。
無論是長門他們的時間,還是黎真自己的時間。
“嗚啊!?”
腸子被撕裂了般的劇痛作用在長門腹部,令長門一雙紫色異瞳圓睜,他被黎真毫不留情的一腳再次踹飛。
“哈啊……!”
一聲嬌喝,黎真反手將棍棒架在身後接下了小南的一擊,與那紅頭髮的廢物不同,作為女孩子的小南要有覺悟的多。
黎真些許認真的側後踢被那一擊不成迅速後撤的少女漂亮躲開,彌彥則這時趕到,與小南夾擊黎真,不過如此一來就失去了意義,只不過是兩個臭小鬼像街頭流氓一樣亂揮棍棒罷了。
或者黎真只是還做不到在不殺死他們的前提下應付複數目標。
黎真並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三個小鬼的底細,和不久前才失去雙親庇佑的長門不同,彌彥和小南在外漂泊的時間要更為長久。因此兩人一起合作偷盜,一起逃跑,一起被抓住,一起被教訓這些都多多少少鍛煉出了他們兩人生存下去的基本身體能力。
這些並不美好的經歷造就了能夠直面黎真的勇氣和覺悟,反觀那一直被父母呵護至今的紅髮小鬼毫無用處。
“啊。”
砰砰兩聲輕響,被挑飛棍棒的彌彥和小南雙手發麻的看著黎真,絲毫不敢鬆懈,和這傢伙交手每時每刻都帶給他們下一刻就要被殺死的緊張感,在這樣的壓力之下迫使彌彥和小南使出渾身解數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