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鍊金毒氣從罐子中冒出,從腳下開始不斷上升。
周圍倖存下來的人們也奮力的跑著,不敢停下一分一秒。
但更多人卻因為手上或者被掩埋,無法離開原地,只能任由毒氣進入自己的身體。
“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把這塊石頭挪開,求求你!”
“我的腿折了,我走不了了!”
……
哀求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針,狠狠的刺入我的內心。
我是一名執法官,聽到這些聲音,面對這種請求,我本應該立刻停下來去幫助他們,我內心的正義感也要求我去這麼做。
但我現在做不到,我救不了那麼多人。
錯估自己的力量只會把我也搭進去。
況且我懷裡還有一個孩子。
我在腦中想著其他的事情,儘可能的轉移注意力,將那些求救的聲音排除在外。
因為爆炸襲擊的緣故,路很難走,到處都是碎石,我行進的速度很慢。
而且,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跑出毒氣的範圍。
他們究竟在多大範圍內進行了襲擊?他們為什麼要做出滅絕人性的事件?
我可以理解底城透過一些手段為自己爭取權利,但這是什麼?
皮城房屋被轟塌了,民眾們被掩埋在廢墟里,倖存下來的人還要在毒氣的侵蝕過程中痛苦的死去。
我過去為我的同事們的對底城的行為感到不恥,但今天底城的做法又和我的同事們有何差別?
往日的受害者今天成為了加害者。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
眼下的危機更為嚴重。
毒氣已經蔓延到我的脖子處了。
我已經感覺到我的呼吸逐漸開始變得困難了,我咬緊牙關,把阿布拉夫人的孩子舉過頭頂,讓她能夠正常的呼吸。
前路還很遠,我已經來不及跑出去了。
“普蘭,來這裡!”
有人在呼喚我。
我轉頭看了過去,那有一棟被炸燬的高樓,它沒有完全倒塌。
而剛剛叫著我名字的,正是我的一位同事,他急切的像我招手,他身邊還站許多幸存下來的民眾。
我趕忙朝著那跑去,先是將孩子遞了過去,緊接著我被眾人一齊拉了上去。
上去之後,我累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緩和了一下身體,我撐著破爛的牆壁站了起來,向底下望去。
我看不到底下的情況了,濃厚的鍊金毒氣遮蔽了下面的城區,甚至馬上就要蔓延到我所站的這個位置了。
四周倖存下來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我的同事也是如此。
他跑到我的旁邊,著急的問道:“普蘭,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瞄了他一眼,我現在很不甘心,很是悲傷。
要是我們疏散的工作的再快一點,雖然他們大機率還是會死在這兒,但至少民眾們有了一線生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們下輩子再見吧。”
聽到我的話,同事愣了愣,隨後無力的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