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道歉真的有用的話，就不會有我的存在。”警察冷冷的說完，起身拿著杯子離開。
“想問些什麼就問吧，我需要去接水，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在門口，他低聲對著二人警告。
“感謝你的容忍，李警官。”斯坦福的話沒說完，對方就關上了拘留室的門。
咔擦~。
“明明剛才對五茗還那麼關心的，怎麼突然就開始冷麵對人了。”
斯坦福搖搖頭，上前抬手製止了陳的自殘行為。
莫飛左右看了看，開口問道：
“那麼也該告訴些我們‘真相’了吧。陳先生。”
“你想要知道什麼？”渾身上下只有頹氣男人嘴唇微動，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回應。
“你應該記得你說過什麼吧！夢魘到底命令了你多少？！為什麼要針對我老哥。”莫飛詢問道。
雖然之前從翼人的嘴裡得知了“夢魘”是一群眼鏡遊戲的駭客，但是依舊疑點重重。
眼鏡系統程式設計與整合水平對於現在這個時間點的網路水平根本就是降維打擊，這些“玩家”是怎麼做到在遊戲還沒開始多久就能有如此研究的？
“天才不是白菜，我可不知道這個小地方還能有除了我之外的天才。”
懷揣著自傲，莫飛得出了和斯坦福與五茗一樣的結論。
“眼鏡，是夢魘給我的，在口頭敘述了一下使用方法後，它就給我留下命令離開了。至於縱火一事，也是夢魘的命令，只不過因為缺錢，我不知道我的女兒也在裡面.....。不過最後火災計劃被莫林破壞，夢魘它很生氣，於是又命令我去把莫林帶過去。我不知道它要莫林作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當陳說到火災時，他解釋是不知道女兒在，對於他此刻表現出的懊悔，斯坦福和莫飛都在心中只有人渣的評價。
因為陳還渾渾噩噩的在莫林家的時候，李警察便在照顧五茗的時候順便說了一下警察局在透過對陳的妻子詢問和現場的取證後所得到的的調查結果，
“這個人渣，為了二百萬的保險金，居然敢.....這一段就不寫了，知道陳幹了什麼我就不直接說了，神獸很可怕。）”
李警官在當時表現的極為憤怒，並且還直言不諱的表示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已經制服陳，那麼他肯定會以一套擒敵拳教訓後再冠上襲警的罪狀帶回警局。
“被鎖住的不是你的身體。”聽完陳敘述的斯坦福對著他有感而發。
“不，失敗與曾經的自豪在那時鎖住了我的靈魂，賭博與xx則在之後鎖住了我的肉體，現在，牢獄之災將要鎖住我的家人。”陳渾濁的雙眼沒有一絲神采的說道。
“世上沒有後悔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莫飛做著老氣橫秋的樣子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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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識更多的斯坦福清楚陳的遭遇並不是只有他的問題。
在等待陳恢復的時間裡，斯坦福藉著五茗的求情從李警官那裡檢視了一下卷宗。誠然，陳的個人能力確實夠硬，他的失敗也只是在每個公司發展中都會碰到的問題，不過他沒有跨過去，所以公司垮了。而從公司垮了之後的事，那才是陳自身的問題，所以對於他的失敗，斯坦福並沒有說風涼話或者以什麼理中客的身份說話的想法。
輕輕按下莫飛的肩，示意他微微讓開。
“還有什麼想要交代的嗎，我們該走了。我們之後不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了。”斯坦福問道。
“有，有的，我最後的請，不，是哀求。我肯定會入獄的，甚至會死。但是我身上揹著的債不會因為我死了就沒了，它會壓在我的妻女身上。她們孤兒寡母的，肯定會艱難很多，我不奢求你能借錢給她們，我只希望您能在她們受到收債人脅迫的時候幫她們一下，我不能解決龐大的債務，但我決不想她們因為我而每天擔驚受怕。這是我最後的請求，拜託了。嗚.....”陳哽咽的說著，身子越來越佝僂，幾乎完全的趴伏在桌子上。
“我，我們儘量吧。”斯坦福本想不做回答轉身就走，但是心中的善良還是讓他做出了回應。
...
“結束了？”李警官靠在椅子上，手裡拿著空著的杯子。
“謝謝能給我這個機會。”斯坦福道謝。
“不必，關於夢魘的事，我也有些在意。”
他的下一句話令兩人一臉震驚。
“我和你們，大概是一路人吧，對於這種破壞規則的存在，我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的態度。”李警官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鏡，站起身來。
“我送送你們，現在還早。”
看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李警官，消化了資訊的兩人快速跨出幾步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