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難道想移駕親自去審?”管家望著一臉沉重的楚行雲,低聲問道。
楚行雲眯起好看的眸,若是旁日,他肯定會去親自審問,只是這次,他強壓怒火,他告訴自己不能去,他擔心自己去了會壓不住怒火,上去一刀將産婆給砍了,那樣豈不是沒有線索了。
所以,他不能去。
縱然死罪先行可免,但是活罪難逃,想到這裡,楚行雲眸光一沉,宛若冬日冰封水面,頓時管家感覺到周身寒冷,他知道他家主是生氣了。
“管家,去,狠狠地打,只要不致死,怎麼打就行,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堅持到最後!”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楚行雲的牙縫中擠出,他實在是太恨這個産婆了,她怎麼能對一個還未出生的嬰兒下毒手!
他在明處,敵人在暗處,楚行雲知道,此事要秘密進行,所以,在管家即將轉身離開時,他又特意囑咐要心行事,不要被別人發現了。
“是。”管家拱手告辭。
陽光透過雕花窗滿滿地照了進來,除卻書房角落外,其餘都是白光一片,楚行雲滿身灑滿了陽光,勾勒出他優美的肩線。
站在門外,顧昭歡滿目含笑,輕聲對肚裡的孩:“娃兒,那個就是你爹,看他多帥呀。”
顧昭歡的聲音雖,但足以使常見習武的楚行雲聽得一清二楚,他抬起眸,一改剛才的冷漠換上了溫暖溫柔的眸光。
“昭歡,你怎麼來了?”上前,急忙攙扶住她。
“你這個工作狂人,竟然連用膳時間都忘了,剛才假寐了一會兒,覺得渾身松軟,想著出來走走也好,便來邀你用膳。”顧昭歡邊邊拉起楚行雲的手,向門外走去。
“一忙起來,為夫就忘了用膳一事了,真是該打。”楚行雲一邊一邊隨著顧昭歡往外走去。
明月在前引路,顧昭歡與楚行雲手挽著手,走在大理石鋪就的路上。
時不時有蝴蝶飛來,穿梭在花間,顧昭歡與楚行雲有有笑,向著後院走去。
“到底是誰要害歡兒,她素來與人無怨無仇,這次懷有身孕竟然被人如此殘害,到底是誰與她有如此深仇,或者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於本王?”楚行雲苦思冥想,但就是想不明白。
“親王不必如此自責,這種事情是誰也不想看到的。”神醫看楚行雲因為此事而過分自責,心中多有不忍,於是勸著親王,但是此時的語言是蒼白的,無論怎樣勸都不能撫平他心中的傷。
“若不是先生的勸阻,本王一定會把那産婆千刀萬剮都不能平本王心中只恨。”楚行雲手指緊握,殺氣頓時升了起來。
“親王息怒,生氣對身體不好,這樣使背後的人更加開心。”神醫不虧是神醫,懂得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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