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顧昭歡穿著比較厚的棉襖,北方的秋天無比於南方的冬天,她穿著的是長至膝蓋間的棉襖,雪白色。再加上顧昭歡本身身子就很單薄,厚厚的棉襖穿在身上不會讓人覺得臃腫。
在秦品書的角度看這位駙馬,雖然身形單薄了些,但少年眉目清秀如畫,眼裡泛著名為睿智從容的光澤,身形挺直,一身氣質挺拔如青松,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難怪會讓公主傾心,秦品書心頭不由泛起一絲難掩的苦澀。
他喜歡公主,很早以前就喜歡了,他身份低微,傾慕公主的心思從來被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有人發現。
像他這樣的小官吏整個王朝不知道有多少,秦品書自知自己這份愛慕只能深藏於心底,以前他曾設想過,或許他在未來有一天會親眼目睹,亦或是從外面聽到公主出嫁的事。
他當時想,他會壓下心中那份無法言說的痛默默祝福公主一生平安喜樂,如果公主未來的駙馬配得上公主,也對公主痴心一片。
而不是像現在,經過替皇後娘娘做事後,他完全確認駙馬根本不愛公主,只是皇後娘娘拉攏的一個人罷了,而這人以前身份甚至比不上自己。
顧昭歡腳步一頓,站在秦品書三步遠處停下,她挑挑眉頭,這秦大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不善啊,她有哪裡得罪過他麼?
正在顧昭歡心裡暗自疑惑時,秦品書突然露出笑容,顯得很是和善。
顧昭歡見此疑惑更深,不動聲色地警惕起來。
“駙馬能前來赴約,下官在此多謝了。”秦品書帶著笑意說道。
見秦品書客氣,顧昭歡落落大方回答:“秦大人客氣了,上次的事情若不是秦大人從中周旋,事情不會如此順利。葉歡在此還得多謝秦大人鼎力相助。”
秦品書聞言則笑笑,似笑非笑說道:“駙馬委實太過客氣了,你我都是為娘娘做事,只是下官好奇駙馬是因為公主還是因為榮華富貴做事的?”
顧昭歡眯起眼睛,對面秦品書似乎只是好奇,臉上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半晌,顧昭歡緩緩笑了。
她道:“看來秦大人是在下的‘情敵’啊。”
笑容始終不變,秦品書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他目光帶著十足的壓迫感和顧昭歡對視。
然而顧昭歡的下一句話讓他成功收斂了笑容。
“身份地位,真的有那麼重要麼?秦大人看樣子恐怕傾慕紫玉很久了,為何連追求的勇氣都沒有,哪怕一次?”
隨著顧昭歡話音落下,秦品書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自若的神態,他目光陡然銳利如刃,看著顧昭歡彷彿要將其千刀萬剮。
前世的顧昭歡面對這般類似的視線會覺得害怕,今生的顧昭歡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秦品書要殺人的目光對她來說根本不會害怕,心裡不會動搖一分。
她現在對秦品書很感興趣,面對對方突然變得極具恐怖的目光非但沒有感到害怕,還步步緊逼。
顧昭歡故意頗為苦惱的說道:“哎呀,看來本駙馬似乎說到了秦大人心裡的痛處,實在抱歉,不過真可惜,一切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日後世人知道的是葉歡駙馬,而且……我葉歡要利用公主殿下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也是皇後娘娘同意的,不是嗎?”
顧昭歡注意到秦品書拳頭握緊,殺氣在這一瞬間蔓延,她心裡則暗暗點頭,不過她還需要再添一把火,看看此人將紫玉放在心裡何處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