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號在距離我們十多米遠的崖壁上,因為字型比較大,才被我們發現,我不明白什麼人在崖壁上做的記號,更關鍵的是為什麼又是這幾個字母的組合。要知道這幾個字母組合在那張照片背面和那架龍魂偵察機上都出現過。
龍少他們也感覺到了異常,鷹戈道:“難道是標示飛機飛行路徑的?照這記號的大小,目的就是要很容易被人發現。”
“那和暗道有什麼關系?”風師爺轉過臉又對勝男問道,“記號和暗道有什麼關系?是不是順著記號找就能找到暗道?”
勝男沒有直接回答,語氣中略帶著譏諷道:“我不清楚啊,你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鷹戈見狀又要發怒,被龍少伸手示意制止住,龍少道:“我們遇到很多這種情況了,沒有更多的選擇留給我們,順著記號找吧!”
話是這麼說,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裡的路根本就沒有下腳的地方,全憑臂力攀爬。考慮到這是個高難度動作,勝男還是選擇了下來自己走,不知道是不是在我身上沒有安全感。
好在這樣難走的路並不長,等走到那記號的位置時,鐵鏈便由一條變成了多條,我們可以用腳踩著鐵鏈前進,雖說也困難,但比之前連個下腳之地都沒有的境況好了不少。
沒走多久,鐵鏈更加密集了,十幾根鐵鏈並排排列著,在崖壁之間形成了一道長長的鐵索橋。只不過這鐵索橋不是橫向的,而是縱向的,一直延伸到前方看不見的地方。而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橫向的幾根鐵鏈將這些長索固定在兩邊的崖壁上。這鐵索橋踩上去顫巍巍的,走在上面風一吹便兩邊倒,一個勁地晃,我不由得想起了大渡河的瀘定橋。不同的是瀘定橋下面是洶湧的大渡河激流,而我們現在腳下是無底的深淵,甚至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地獄。
這樣的橋走起來實在費勁,我們每走一段就得攀住鐵鏈休息。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古怪的聲響從我們腳下的深淵漫了上來,聲音不算大,卻相當的渾厚,轟轟隆隆感覺就像是地震來臨了一般,直讓人感覺渾身發麻。
我靠!咱這不是在火山口吧?要碰上了火山噴發,那可就光榮了。不過我也知道這不大可能,於是還是好奇地望了望腳下的方向。
這一望直接將我嚇得心都跳出了嗓子眼,握著鐵鏈的手險些滑脫,險些就從這崖上墜了下去。
底下原本是漆黑一片的,此時變得燈火通明,無數星火四處遊移著,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虛無飄渺,那感覺就像是在飛機上俯瞰一座夜色中的城市。更離奇的是,藉著深淵裡朦朧的燈火,隱約可見一道道長線沿著這裂谷一直向前延伸,而每隔一段都會有一個高聳的柱狀物,連結著這些長線,這玩意兒,怎麼看都感覺像是一根根架設的高壓電線,我不由得想起了勝男他們那幫人詭異的觸電經歷。
這底下有人居住!我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想法,雖然這似乎很荒謬,但在見識了南陵的種種詭異後,對任何詭異的事情我都已經不會抵制了。我相信我絕對不是個例,任何人在這裡折騰一回,什麼事都會相信了。
“這怎麼回事?怎麼這底下……”鷹戈一時也詫異得說不出話來,眉頭緊皺,即使他見慣了槍林彈雨,但這樣的情形還是讓他的心理防線遭受著巨大的沖擊。
“看起來像是座城市啊,神跡!神跡!”風師爺不住地贊道。
城市?怎麼可能!這底下怎麼會有城市,那會是什麼城市?地獄的枉死城嗎?我想起了南陵的種種傳說,眼下這幅燈火通明的景象非但不能使我感到萬家燈火的溫暖,反倒有種後脊樑冒冷汗的感覺。所有人此時都呆在了原地不敢再動彈,生怕驚動了底下的什麼東西似的。
“會不會是什麼廢棄的秘密基地?”我試探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畢竟這種地方人跡罕至,是搞些秘密研究之類的首選場所,搞不好就是當年日本人遺留下來的東西,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裡面還有些殘存的電力,電壓大到電死人不成問題。
三炮這回倒來反駁我了,“就算是,那底下現在都是些什麼人啊?就算是日本人,放到現在早成了魂兒了,怎麼這基地的保質期還這麼長?”
他這一反駁我也沒轍了,畢竟我也僅僅是猜測,沒法和他去理論,只是因為這裡出現了日本戰機,才信口胡猜而已,以我的性格,看到這樣的場景,有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完全正常。
風師爺眉頭緊皺道:“好像有些不妙啊,按常理這底下空氣稀薄,不可能有人生存的,可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
“難道底下生活著一群鬼?或者說是不同於我們人類生存狀態的東西,並且也擁有高度的文明?”我接過風師爺的話,一口氣說了幾種可能,雖然還是猜測,但這已經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勝男聽到我們的討論,突然道:“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們聽她這話問得奇怪,立即把目光都轉向了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知道什麼?”
勝男以極其詫異的目光在我們的臉上掃了一圈,確定我們真的一無所知,當下略帶輕蔑地道:“我真搞不懂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瞎碰?你們嫌自己的命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