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運氣這麼好的?
“大、大王……”執夷族族長清朗的嗓音從後面傳來,一回頭,就見一個圓臉帶酒窩的青年夠長脖子,向他們打招呼。他看上去有點累,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就這樣輕松地混進了山腰,沒有被發現不說,鶴老還來了!
桑裴:“……”
扶疏:“…………”
白晶:“………………”
就說呢,天道哪會對他們這麼好。呵呵,天道呵,天道!
鶴老老眼打探室內,過了會兒,不知發現了什麼,竟然朝向桑裴走過來。
扶疏冷汗直冒,她和桑裴在一張桌子上,緊急之下,擺出個甜甜微笑的姿態。
怎麼走來了?
不同於扶疏的緊張,桑裴坦然自若,像是鶴老手底下優秀的學生,完全不怕他任何問題,還有心情將手伸到桌子底下,握住扶疏的,捏了捏。
“別怕,不是找我們的。”
話音一落,鶴老已經走到了桑裴和扶疏的後桌,對執夷族族長吹鬍子瞪眼道:“瞧你穿的什麼東西,老夫沒跟你說,要如何穿戴……”
扶疏:“…………”
嚇得如一條脫水的魚,還以為要被架起來烤了。
“別動。”桑裴突然察覺出了異樣,就在鶴老批評完執夷族族長後,他收在袖裡乾坤的沙羅樹枝就由黯淡無光亮出了瑩白的光澤,光芒微弱矮小,是滅非滅,像是被誰故意摁壓住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白光亮出,預示著將有喜事發生。
桑裴拿出樹枝推演一番,心理稍微詫異,這沙羅樹枝從來都是有助於推演的寶物,帶上它,從未遇到過推演不出的事情。可就在這裡,卻出了岔子。
想了想也能想通,鶴老同樣是手執半卷天書的上古妖,他如果用某種秘術,能遮掩住別人的預測,也不足為奇。
桑裴猜測不出來,索性改變了主意。既然沙羅樹枝顯示出了預示,那就先不去白虎部落,把迦歸峰的怪事理清,再改道去庚辛丘脈。
沙羅樹枝顯示出白色,是吉非兇,不然,桑裴也沒有那個耐性在這裡耗。
暫時將這件事按下,下課後,各自回去。
桑裴繼續明裡暗裡打探鶴老的訊息,以及迦歸峰最近有何異狀。
有沙羅樹的預示,桑裴不能掉以輕心。
詢問了許久,異狀倒是沒有發現,鶴老的訊息卻打探到了。將遇見白鶴的結果彙總在一起,給扶疏、白晶和執夷族族長一看……
實在是對這老頭服氣了。
鶴老深入簡出,行事極為低調,除了教教各大妖族送來的子弟,其餘的時間,要麼在研究和編寫古籍,要麼就是澆澆花、除除草,活動範圍就在迦歸峰一帶。偶爾也會有客人造訪,大多數都會被鶴老拒絕,只有少數妖能得到接見,比如四方妖王,他必須買一個面子,再比如,最常來的就是華清尊者。
桑裴說著華清尊者的訊息,面上毫無波瀾。
只是疑惑:發生了那麼多事,依照鶴老的脾氣,還依然能對華清尊者毫無芥蒂,這就很讓人疑惑了。
華清尊者常與鶴老在一處,又想要做什麼?
桑裴趁著喬裝成鶴老學生的功夫,暗中一番佈置。
只是,沒等他弄出來,扶疏就在迦歸峰上,突然失蹤了。
白晶手足無措,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小主人就在俺身邊,一個沒注意就沒了,特麼誰幹的誰幹的!俺、俺不能沒小主人的……”
白晶的哭腔都帶上了。
執夷族族長也著急:“先別著急,著急也沒用啊。是不是,我們的身份被發現了?”
他看向桑裴,大王可要快點想出辦法啊。
桑裴眉頭緊皺,按壓住心底翻天的狂躁,冷著臉走來走去,突然抬起眼角,“在迦歸峰上,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抓走別人?”
想也不想,答案雖然不可思議,但排除了所有錯誤的,剩下的再不可思議,都是真相。
“去、找、鶴、老。”
作者有話要說: 睡過頭了,我的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