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風遙說一不二的性子, 根本勸不住。
現在跟他較勁兒也無濟於事,畢竟,他連身份證都沒辦下來,想把房産轉給他都沒有辦法。
不想把氣氛被弄得更僵, 夏雲珠打算等他辦好身份證後再提歸還房産的事, 於是轉移話題, 回到中午跟景越討論的事上。
“唐宇的事你還記得嗎?”她撐手坐起身, 見他點頭,便繼續說, “景越派去監視他的人, 在醫院找到唐宇撕毀的檢查結果,說是多種性病纏身。”
身邊的人嗤笑了聲,眼微微眯起,似乎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這反應, 像是被景越給說中了……
夏雲珠喉嚨莫名發緊,急切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你覺得呢?”眼尾掃過來, 帶了點玩味。
“我這不是在問你嗎?”
薄風遙換了個姿勢,舒服地斜倚在沙發靠背上,這才慢悠悠開口:“你覺得, 我是那種,自己女人被欺負了還忍氣吞聲的性子?”
夏雲珠頓了頓, 搖頭。
“這不就知道了?欺負我的人,總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她還是一頭霧水,連忙追問:“你到底做了什麼?有沒有違法?要是被警察注意到怎麼辦?”
他危險分子的形象還真是深入她心!
見她焦急, 薄風遙寬慰道:“答應過你不隨便傷人,所以我沒動他,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他稍微停頓,眉宇間陡然生出一股戾氣,“他想找人欺負你,我便找人睡了他!”
“所以,你找男人把他給輪.奸了?!”夏雲珠的驚叫破喉而出。
被她清奇的腦迴路弄得愣了一愣,薄風遙支起胳膊託著下巴,想了想,贊同地點點頭:“你這主意,不錯。”
不錯個鬼!
這不是跟唐宇做了同樣的惡事嗎?
夏雲珠心亂如麻,不放心地追問:“嚴肅點!你到底做了什麼?”
知道她擔心什麼,薄風遙拉住她手腕帶入懷中,很篤定地保證:“放心,你囑咐的不該做的事,我一件沒做。只是在他醉酒後,找了個得病的女人陪他,否則,現在他就不是重病纏身,而是暴屍荒野了。”
……
那幫混混全軍覆沒,唐宇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急著治病,根本分不出精力找人再來對付夏雲珠。
薄風遙在紫塵閣忙碌、夏雲珠則過著三點一線的充實生活,日子回歸平靜。然而週五的課後,卻來了位不速之客——
夏勇出現的時候,夏雲珠正打算和楊露一道去校外吃午飯,冷不丁面前橫出一隻手,攔住兩人去路。
詫異地抬頭,對上中年男人嚴肅的臉孔。
楊露不認識,看向夏雲珠。
後者瞳孔微縮,低低地喊了一聲:“爸。”
這人就是夏雲珠那個渣爸?
楊露猛地瞪過去,身上已經豎起能戳死人的刺,護短地問夏勇:“有事?”
雖說是有事尋來,但他沒事就不能找自己女兒了?
對於楊露如臨大敵的態度,夏勇很是不滿,皺眉粗聲粗氣地說:“家務事,一邊兒去!”
按理說應該尊敬長輩,但夏勇這樣子哪有半點長輩模樣?
楊露看在夏雲珠的面子上沒爆粗口,但沒忍住譏諷道:“家務事?據我所知,雲珠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她自己賺的,之前她失蹤,打電話詢問你們下落,全都推說不知道,生怕麻煩找上門,態度冷漠得比陌生人還不如!現在跑來說家務事,不覺得臉疼嗎?”
一個不值錢的丫頭,哪兒值得他花精力去找?
為了給小哲攢高額擇校費、補習班培訓費、將來的婚房錢,他每天拼死拼活賺錢已經很累了,根本沒有閑工夫操心夏雲珠的事。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段錯誤婚姻的結果,打發她點錢已經仁至義盡,是死是活跟他可沒關系!得他們程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