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負責開車接送許黎上下班, 晚上在酒店的客房, 她用肉償支付他的出場費,不過這樣愜意的生活也難以長久維持。
“你明天上午回去還是下午回去?”
雲雨過後,許黎趴在他身上,齊腰的長發或是貼在背後, 或是繞在頸窩,臉頰紅韻、紅唇微腫。
“明天陪你吃完午飯再走,你再不好好吃飯, 我會考慮給你請個營養師, 或者讓趙老二給你開副中藥。”
中午他去拍攝現場,本想請她吃午飯,誰知許黎張口就說吃過了,問她吃了什麼,她說兩塊牛軋糖。
活了三十年,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牛軋糖也能當飯吃, 生氣之餘拽著她到附近的飯店,看著她吃完午飯才回酒店。
“我有好好吃飯,只是你今天來的時候我剛好不餓,最近我飯點和大家不太一樣。”
“少狡辯,你助理都說了最近每天中午你只吃一點東西, 再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
說著,他還抬手掐了掐她的臉,心裡有些無奈也挺惱火。
“好吧,我盡量多吃一點。”
說完, 她轉頭把耳朵貼著蔣鉞的胸口,咬著嘴角嘆氣。
她也不是不想吃,就是大家吃飯的時候她不餓,等所有人都忙起來的時候,她終於覺得餓了,可那個時候卻沒辦法吃東西。
“我過幾天要出差。”
“去哪兒?”
“非洲!”
“嗯?”
對上她完全懵逼的眼神,蔣鉞也很無奈。
“我也沒辦法,本來是想找個外出的機會躲躲,誰知道公司在非洲的一個專案遇到了點麻煩,老頭子和蔣正陽都不適合出遠門,自然就得是我去。你要不要我給你帶什麼特産回來?”
長這麼大,亞洲、歐洲、美洲包括澳洲他都去過,唯獨非洲那片神秘的土地不曾涉足,以往做調研、旅行計劃,也都不會往那邊考慮。
“非洲有什麼特産?石油、鑽石還是金礦。”
他對那個地方不勝瞭解,她又能知道多少,原主關於非洲的知識還都是從紀錄片以及課本上學來的。
“好像…也是,我也不清楚那個有什麼。看吧,如果沒什麼好玩的就不帶了,反正你也什麼都不缺。”
“你真是敷衍,從一開始就沒想給我帶什麼東西吧?”
見她皺著鼻子,似有不滿的樣子,蔣鉞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本來就是去工作的,去那邊要好幾個星期。原本不想告訴你,但是怕你每次打電話過來我都接不上,讓你胡思亂想,所以才提前說一聲。”
看著嬉皮笑臉的男人,許黎撇撇嘴心裡不大高興。
“其實,你這次來就是和我告別的,對吧?”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這樣,離開前不來看看你,心裡總是懸著塊石頭。”
“我出差的時候,你就安心待在劇組,如果老頭子他們打電話請你去蔣家,你找理由推掉,遇上什麼麻煩給趙四兒打電話,他會幫你處理。”
雖然趙季平只是個外科醫生,但趙家的底蘊擺在那裡,結交的朋友大多都是權貴子弟,只要許黎不是把天捅了個窟窿,一般都能補得上。
“你也多注意安全,我對非洲瞭解不多,聽說那邊的某些國家還是挺危險的,你自己當心。”
“你放心,我去的都是安全的城市,而且到了那邊會有保鏢跟著。”
見他一點沒慌,也絲毫不緊張,她也只好把心裡的那點擔憂壓回去。
“那就好,什麼時候出發?”
“三天後,事發突然再加上我們家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
“我瞭解,你安心去工作,我會老老實實待在劇組,平常他們給我打電話,我根本接不上。淼淼和經紀人也不會傻傻的把我賣掉,能推的活動都會幫我推掉。”
經歷了近兩年的打磨,她和工作室的人越來越有默契,大家都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會像當初那個接到蔣正陽的電話,就把她帶過去,羊入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