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這兩個字,他說得倒是一臉的理直氣壯,許黎皺著眉頭臉上寫滿對他的嫌棄。
“聚一聚,怎麼個聚法?他們都不上班?”
“就是在院子裡辦個小的party,一起吃頓飯什麼的,暫時還沒告訴我能來幾個人。”
“那你還這麼淡定,明天聚會今天咱們什麼都還沒準備,對了昨晚你們家老爺子給你打電話了吧?你不打算回去看一眼?”
“他有什麼好看的,那幾個人的苦瓜臉你還沒看夠,結婚是咱們倆的事,和他們沒關系。婚禮的時候才需要找他們參與,走吧,你上滑板我把你推回去。”
最近蔣家一直壓抑的厲害,他這個新婚的人,沒必要回去給自己找罪受。
“不再玩一會兒?”
“你倒是玩一個我看看,站都站不穩你還玩什麼?”
回到家後,許黎就像一隻即將過冬的倉鼠,突然間變得焦慮起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開始策劃明天聚會的事,卻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你能不能別坐著了?”
她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卻翹著二郎腿喝茶,氣得許黎想抓起地上的胖達砸過去,但她臂力不夠抱不起來。
“我不坐著,難道回樓上躺著嗎?還沒到睡午覺的時候。”
“我是說明天聚會的事,你能不能稍微上點心!”
“只是普通聚會,最多十來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明天會有專業人士過來佈置庭院、準備吃的東西,用不著你操心,你準備好錢就行了。”
“你不早說,害我擔心了這麼久。”
說著,她抬腿從胖達身上跨過去,走到蔣鉞身邊坐下幽幽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感覺咱們倆,結婚前和結婚後沒什麼差距呢?”
“你想感受什麼差距?就週末兩天時間,我也不能帶著你去度蜜月,等到我在公司站住腳,把林家拖進淤泥裡之後,才有時間和精力陪你出去玩。”
聽了這話,許黎眨了眨眼,好奇又不太相信的看著他。
“林家?你準備對林家下手了?”
“我沒那個能力,但是別人有,林家在那邊耀武揚威那麼多年,你以為沒有仇家嗎?而且他們做的很多生意都是不幹淨的,就算一般仇家擺平不了,還有政府願意收拾這條大鱷魚。”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僅憑一己之力扳倒林家,那樣做代價太大,甚至可能讓自己血本無歸,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上面的人注意到林家這條鱷魚,已經不甘心待在公園裡,而是打算沖上大街覓食,再牛逼的商人也玩不過政客。
“你是要林家徹底被團滅?”
“不團滅的話,我們倆都沒有好日子,現在已經不是十多年前,等解決完他們的事,咱們就舉行婚禮,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許黎幹脆把腳縮到沙發上,抱著枕頭靠在蔣鉞身上,抿著嘴角思考婚禮的事,想了半天後說了四個字。
“不要婚禮。”
“嗯?”
他怕自己聽錯了,低下頭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舉行婚禮,舉行婚禮太累了,要應付很多的人,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咱們還不如去環遊世界。”
“不過,我想要一套中式禮服,我自己畫圖,你幫忙找人給我做,可以嗎?”
不要婚禮要禮服,面對她這麼任性又奇怪的要求,蔣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握住她的手。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