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我說我酒醒了,你信嗎?”
站在床邊的許黎,用白眼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剛才裝的,騙子!”
想起自己剛才勞心勞力的給他擠牙膏、沖澡,現在許黎就想把毛巾砸到蔣鉞臉上。
“也不是全裝的,洗了個澡之後,醒了一些,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
“不用,我現在不困了,讓它慢慢幹吧。”
說著,她掀開被子坐下去,湊過去看他到底在玩什麼,結果發現他在看劇,她的劇。
“你不是吧,大晚上的看這個,真失眠了?要不然我再下樓把剩下的酒拿上來,幹脆讓你醉倒。”
聽了她的取笑,他連眼皮子都沒抬,只是伸手摟著許黎的腰,把她弄到了懷裡來。
“你別看了。”
看別人的劇,她倒是沒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看著自己的螢幕上怒罵嘻笑,許黎總覺得臉上燒得慌,急忙去搶他的手機,可惜手短了些,沒抓住。
“怎麼了,為什麼不敢讓我看,有什麼大尺度的鏡頭?”
“我演的是古裝戲,哪有什麼大尺度?”
“那就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沒什麼意思,你乖乖的。”
說著,他退出程式檢查了鬧鐘之後,把手機關機扔到櫃子上,趁著許黎還在生氣的時候扶著她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你幹嘛,我身子不方便,你要是實在憋不住,就去浴室自己解決。”
“……”
她這露骨的話,讓蔣鉞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愣了一會兒後捏住許黎的鼻子,惡狠狠的說。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許黎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蔣鉞的手撥開,揉了揉被捏紅的鼻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自己什麼德行,你心裡沒數嗎?”
很多時候,她根本分不清蔣鉞到底是喜歡自己的身體,還是喜歡她這個人,每次回來都被他當成充氣娃娃用,變著法的折騰。
“那還不是你經常不著家,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面,我之前在茶水間還聽見助理和人調侃我,說我每天都在數著日期,看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有什麼不好?距離産生美。成天都待在一起的話,早就膩了,說不定三天兩頭就會吵架,最後就變成蔣正陽和程蓉那樣的了。”
“胡說,我們怎麼會變成他們那樣。”
這輩子,蔣鉞最嫌棄的就是有人把他和蔣正陽相提並論。
“這個不好說啊,你看多少情侶都是因為互相看膩了之後就開始吵架的?”
許黎一直覺得自己和蔣鉞還沒分手,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他們倆經常見不到面兒,否則依照他們倆的脾氣,天天待在一起早就膩了。
“你怎麼不看看有多人是因為經常見不到面兒分手的?你為什麼非要把別人的例子安到自己身上,咱們…和他們不一樣,我們倆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至少現在是這樣。”
許黎嘬著嘴角,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或者說她其實已經被他說服了。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反正你該往外跑的時候還是會往外跑,我該加班的時候還是會加班。早點休息,明天去領證。”
只要有了結婚證,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他還真不相信娛樂圈裡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公然撬他的牆角。
“你幫我吹頭發,我剛才都幫你吹頭了。”
“好,你把吹風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