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雲心這邊耗了幾個小時, 倆人才重新啟程, 許黎還惦記著剛才的事,一直低頭在心裡盤算,她要請這個男人吃一個月的墨西哥卷餅,吃到他聽見卷餅幾個字就想吐為止。
“你怎麼回事, 從那邊出來就一直保持沉默,該不會是在害怕吧?你放心,趙家人很好不會為難你。”
聽完他這番自以為是的分析後, 許黎撇撇嘴翻了個白眼, 心想除了請他吃一個月的墨西哥卷餅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好方法給他一點教訓。
她想了一路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到了趙家後只能先收起自己的心思,因為沒有提前打招呼,所以那幾個搬出去的人都沒回來。
兩個人回來也就是給幾位長輩請安, 順便蹭一頓豐盛的晚餐, 回去的路上許黎終於想到了報複的好點子。
“剛才和大伯母聊了會兒拔火罐的事,晚上回去我給你試試,看你之前做好像特別簡單的樣子,只要幾個杯子就行。”
“我身體好得很,不用你幫我做理療。”
“我不管, 我就要試試,你必須讓我試試,等我把手藝練好了,就給我媽試試。”
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車裡的空調很足,可蔣鉞就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後座的車窗,發現全車的玻璃都關得好好的。
“這有什麼好練的,伯母如果需要的話,我給她介紹幾個中醫,手法肯定比你專業很多。”
“那能一樣嘛?我平常很少待在她身邊,就想為她做點事,你連這個機會都要剝奪?”
她說的越多,蔣鉞就越害怕,她一般想做什麼的時候,從來不解釋,除非…目的不單純。
到家後,許黎火急火燎的往開始找工具,胖達扒著籠子瘋狂搖尾巴,還是蔣鉞看不過去了,換掉鞋子之後把它從窩裡放出來。
“你打火機呢,我就差打火機了。”
正在給狗子順毛的蔣鉞,聽到許黎的聲音後,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東西的女人。
“你…你要幹嘛?”
“什麼幹嘛,咱們在路上不是已經說好了嘛,我給你拔火罐啊。”
說著,她把託盤放下,不由分說去他口袋裡找打火機,結果摸了半天毫無結果。
“你打火機呢?”
看著蹲在自己面前一臉熱切的許黎,蔣鉞有些想翻白眼,“我早就不抽煙了。”
“不抽煙也會有打火機啊,你放哪裡了,我去找。”
“書房的抽屜裡。”
話音未落面前的人就瞬間飛出去了,聽著噔噔噔是上樓聲,蔣鉞低頭看著同樣一臉懵逼的胖達。
“你媽瘋了,沒得救了。”
讓一個生手給自己做拔火罐是什麼感覺,蔣鉞提起來就有一把辛酸淚,怕他跑掉或者掙紮,兇殘的許黎不光自己坐在他腿上,還把胖達抱起來壓在了蔣鉞的腳踝處,第一個火的沒點起來,第二個差點把蔣鉞點著。
前前後後試了五六次,她才終於成功,這還是在他的指點之下完成的,看著他背後的幾個杯子,許黎不厚道的拿起手機拍照還發了朋友圈,她朋友圈都是真朋友,都和蔣鉞有些關系。
趙家的幾個人看見照片,一個個的都差點把水噴出去,他們偶爾也會讓家裡人幫忙祛祛濕氣,可蔣鉞死活不肯,這是從蔣鉞成年後,大家第一次看見他被人拔火罐,紛紛表示有時間的話可以免費教許黎刮痧、針灸甚至是泰式按摩,希望能早日幫蔣鉞打通任督二脈。
拔掉杯子後,他背上的幾個圈圈笑得許黎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胖達不明所以的跑過來鑽到她懷裡,蔣鉞氣得臉發青。
“你再笑,我把這杯子塞到你嘴裡去。”
“我…我忍不住,哈哈哈哈。”
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許黎不明白,她現在笑得有多開心,晚上蔣鉞就會讓她哭得多用力,男人都是小心眼。
因為暫時沒有商演,她白天除了站在院子裡看狗蛋玩,就是在屋子裡練舞為新劇做準備。
快到春節的時候,蔣家傳出一個好訊息,嫁入蔣家多年的程蓉終於懷孕了,許黎自然要陪蔣鉞回去看看,來的親戚很多,站在人堆裡的許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程蓉笑得很牽強,一點都沒有為人母親的喜悅和幸福,也不像是那種被訊息砸蒙的樣子。
蔣鉞在同輩之中並不受歡迎,也只有蔣楠霜能發自內心的對他們倆微笑,“嫂子,你的新劇是不是要播出了?”
看著幾個月沒見,似乎又長高一截的小姑娘,許黎急忙搖頭擺手。
“我和你哥還沒結婚呢,你別這樣叫我。”
“那有什麼啊,都是板上釘釘的事,難道說…我哥他對你不好?”
不知道她是怎麼聯想到這個問題上的,許黎的手擺動的頻率比剛才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