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朋友喝的暈頭轉向, 許黎拖著左搖右擺的蔣鉞往外走, 前後都是趙家的人,今天大家都很默契,女人滴酒不沾,男人喝得找不到北, 在門口和大家說了再見,就急忙把他推進車裡。
本想幫蔣鉞把安全帶扣好,誰知道她才剛彎下腰剛才還頭重腳輕的男人突然間正襟危坐, 眼睛裡看不見一絲一毫的醉意, 要不是周身還有揮散不去的酒氣,沒人會覺得他剛才喝酒了。
“你裝醉!”
“他們幾個也再裝。”
聽了這話,許黎嗯了一聲,詫異的轉頭看向那邊已經開走的車子,再轉回來的時候滿臉都寫著我不相信這三個字。
“你不信算了, 他們仨酒量好著呢, 都是裝出來的。”
許黎站在他面前,手肘彎曲壓在車門上,氣喘籲籲的把頭發撩到耳後去,剛才這一路走出來,她差點被蔣鉞壓死。
“為什麼要裝醉?”
“怕媳婦兒看出來自己是個酒鬼啊, 而且老爺子明令禁止趙家的孩子喝酒,醫生的大腦必須保持時刻清醒,他們只能悄悄的喝。”
“你們…啊,算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扣好安全帶我送你回去。”
這回,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幾個男人都是蛇精病,明知道不該喝酒還總是找著機會一起喝酒,私底下喝也就罷了,非要帶上家屬一起,根本都不敢多喝。
雖說沒喝醉,但蔣鉞也確實喝了不少,再加上他是幾個人裡酒量最差的,到家的時候已經在車裡睡了兩覺,許黎扶著他的腰把他往屋裡拖,一邊拖一邊吐槽。
“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減肥的事了?怎麼這麼重!”
進屋後用腳勾上門,鞋子都懶得換直奔沙發而去,把他摔到沙發上,拍拍手平複呼吸。
“你沒事吧,不是說沒喝醉嗎?要不要我給你弄點醒酒的東西。”
說完,她看見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動了動嘴巴,像是在說話,卻沒有什麼聲音傳到她耳朵裡,許黎搖搖頭彎腰湊到他嘴邊,想聽聽他在說什麼。
“許黎,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聽完他怨念頗深的指控,許黎嘴角一彎笑了出來,歪頭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讓你不長記性,下次再這樣,就我把你扔到胖達的狗窩裡去,我去廚房給你弄點醒酒湯,你乖乖坐著。”
去廚房的路上,她順便把躁動不安的狗子放出來,小東西甩著大尾巴就沖到了沙發上,在蔣鉞懷裡拱來拱去,時不時還伸出舌頭舔他,蔣鉞是心有嫌棄而力不足,推都推不開。
許黎不擅長做飯,她所謂的醒酒湯就是把冰鎮過的酸梅湯加熱一下,酸和辣在某種程度上都能刺激人的意識,酸梅湯是母親教她做的,在家玩的兩個星期還是跟著許雲心學了些手藝。
看著快把蔣鉞踩死的胖達,她急忙放下杯子把熊孩子抱起來扔到地上,“你自己有多重,你心裡沒點數啊,還往他心口上踩,要是把他踩壞了,我看你上哪兒找狗糧吃。”
訓完熊孩子,她又一臉無奈的把蔣鉞扶起來,“來來來,把酸梅湯喝了,一會兒上去洗個澡早點睡覺。”
可他喝完東西之後,卻說不想上樓休息,同樣不太困的許黎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蔣鉞躺在她腿上,胖達一心想往她懷裡,許黎被它鬧的沒辦法,就用手肘把它軟軟的身子壓住,左右兩邊、一邊一個倒是完美對稱了。
“蔣鉞,你說我要不要陪你去林家啊?”
男人閉著眼緊緊的皺著眉頭,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隨便你。”
“你這不是答了等於沒答嗎?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找你商量,我沒想巴結他,但是又害怕自己不去,讓他以為我這個女兒不孝順甚至是有逆反之心。”
“那就去,你要是陪我去林家,整個娛樂圈沒人敢為難你。”
聞言,許黎嘬著嘴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要是她能陪蔣鉞出席那麼重要的場合,天底下真的沒人不會相信她是蔣家未來的兒媳婦。
“可是…現在也沒有人敢為難我啊,要不然這樣吧,我要是陪你去了,你就幫我做一件事,什麼事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樣?”
蔣鉞吸著氣翻了個身,把手橫在眼前抵擋頭,“許黎,你如果經商,一定是個黑心商人,你去給他過生日,憑什麼要我為你做事?”
“咦,我還以為你喝暈了,還醒著呢?”
“我特麼要不是保持清醒,早被你這個白眼狼坑死了。”
“你說髒話!胖達,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