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就行了,不過有些事是天性,改不了的,等到冬天院子裡下滿雪,它就能撒歡兒的玩了。”
“誰有時間教它?我要拍戲,你要上班,你覺得以它的智商能做到無師自通?”
說著,她把渾身濕噠噠的胖達拎起來,把盆子裡的泥水倒掉,再把它放回去。
“一會兒要給它吹毛嗎?”
這一身濃密的毛發,真是讓許黎害怕自己的吹風機會因此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不用,把它扔到天臺上,讓它吹吹風,等我把自己收拾好了,就去樓頂接它。”
蔣鉞從容不迫的樣子,讓許黎打心眼裡佩服,她覺得這個男人大概已經快被這條狗弄瘋了,能面不改色的說這種話,說明他已經是崩潰過一次了。
洗完澡之後,蔣鉞像擰抹布似的把胖達身上的水擰幹交給許黎,“樓頂有個柱子,你把它拴在柱子上,再把那個墊子給它鋪開,讓它在上面冷靜一下。”
許黎一路換了幾次手,才把順利的把狗子拎到樓中的柱子,把繩子的另一端扣在它的項圈上,從涼棚裡拿出墊子給它鋪上,它倒是很會享受的直接躺了上去,而她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
蔣鉞上來的時候,就看見許黎躺在墊子上,胖達把腦袋枕在她纖細的胳膊上,他真怕那顆大腦袋把她的手壓斷。
“怎麼,你今晚想睡天臺?”
“你別說,天臺還真挺舒服的,就是好像有蚊子,這蚊子為什麼非咬我不咬它。”
聽他這麼說,蔣鉞也挨著她躺下來,今晚的天氣很好,竟然難得的看見了月亮和星星。
“蚊子又不傻,它那一身毛,沒點技術的根本叮不進去。”
說著,他把許黎的腦袋抬起來,把胳膊橫在她脖子後面給她當枕頭,“你明天幾點鐘開工?”
“你把我送到公司,淼淼會在那等著我。”
“我還以為你明天能休息。”
“想多啦,除非用替身,否則根本沒有休息的時候,掙錢不容易啊。”
說著,她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似乎也在笑,又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掙夠錢之後,就買個依山傍水的院子養老?”
聞言,蔣鉞轉過頭來看著她,笑著反問她,“你覺得多少錢才算夠?”
這個問題還真是會為難人,她覺得五億就夠自己後半生,可這些錢對他來說顯然是不夠的,男人要的不僅是錢,更是站在頂峰時旁人畏懼和敬仰的目光。
“可錢是掙不完的啊。”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永遠都捨不得放下手裡的一切,擁有的越多想要的也會更多,人心都是不知足的,不然當年秦始皇也不會渴望長生不老,因為只有長生他的權利,他擁有的一切才能得到延續。”
“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麼有野心,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有野心,難道說這一年多你都在裝小白兔?”
“你才裝小白兔,走,回去洗澡,讓它在這裡晾著,過一會兒我上來把它弄回籠子裡。”
兩個人好幾天沒見面,洗澡的時候就直接擦槍走火,事後蔣鉞抱著疲憊不堪的許黎回臥室,卷著被子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狗子還在樓上。
“我能不能明天再去接它下來。”
現在,他就想抱著身邊的人睡個安穩覺。許黎艱難的睜開眼,皺著眉心往天花板上看了眼,輕輕地推了推身邊的人。
“你去把它關到籠子裡,萬一晚上下雨了怎麼辦,它會生病的。”
話音未落,蔣鉞嘆了口氣,無奈的爬起來穿上拖鞋出門,到了樓上發現胖達趴在墊子上,他走近了都不起來,只是輕輕地搖著大尾巴。
“你敢不敢再懶一點,我就該把你扔在這裡。”
說著,他拍拍狗子的屁股,給它把鏈子解開,剛才還生無可戀的胖達,一下子翻身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跑,看得蔣鉞想打人,把狗關進籠子,再給它添完狗糧和水,他自己都快睜不開眼了。
“晚上不許叫啊,我和你媽要睡覺了,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說,你晚上要是敢吵,我明天就把你的毛全剃了。”
說完,他伸手拍了拍胖達的大腦袋,轉身關了燈打著哈欠上樓,等他回屋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蔣鉞搖搖頭心裡別提多無奈,他現在就是個勞工,伺候完笨狗,還得伺候她,沒有一點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