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倆可是合作關系,昨晚的事你就當是個生活中的調劑品吧,反正不會有下一次了。”
昨晚,她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就當是給身體一個放鬆的機會,不是說只有男人才有生理需求。現在,她打算把這個想法也灌輸到他的腦袋裡。
“許黎,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這樣的。”
昨晚她一直閉著眼,根本不敢看他,咬著嘴角拽著床單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青澀的樣子就像是第一次。然後,現在說話的語氣和用詞,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司機。
聽了這話,許黎撇撇嘴想把手裡的瓶子砸他臉上,從生理上來說昨晚不是第一次,從靈魂上來說,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她上輩子還沒出嫁就死了,和獨孤曄做過的最親密的事就是擁抱、牽手。
“那你想要我怎麼辦?可憐兮兮的求你對我負責?”
“可以啊,你要是開口,我就娶你。”
“做夢,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你,記清楚了,咱們倆是合作關系,昨晚只是個意外!”
要是以前聽她說這種翻臉不認人的話,蔣鉞肯定會直接把她扔回床上,讓意外再重複一次。不過現在,認識這麼長時間,流於表面的暴戾和強勢已經平靜取代,她越是如此,他就越不可能生氣。
“那好,就當做是場意外吧,反正吃虧的人也不是我。”
說著,他彎腰從箱子裡拿出一條新的領帶,走過來塞到她手裡。
“幫我!”
“你求人的語氣還真是理直氣壯!”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在求你?快點。”
“自己系!”
她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她真的不會,原主都很少做這件事,她這個孤魂野鬼怎麼會。
“你要是不繫,今天咱們就別出去了。”
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只當她這是故意的,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領帶交到女人的手裡,以往在西裝店試衣服的時候,都不會允許店員碰自己。
一秒鐘、兩秒鐘…半分鐘後,許黎放下瓶子踮起腳把領帶套到他脖子上,按照記憶裡的動作,並不熟練的把領帶繫上。
“你是第一次給人打領帶?”
看著脖子上歪歪扭扭的領帶結,他想起小時候剛入少先隊時戴在脖子上的紅領巾,許黎剛才的動作和他當年簡直如出一轍,甚至還不如他。
“嗯,第一次,我都說了讓你自己來,你……”
她的吐槽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突然握住她的手,把放到領帶上,“解開,我教你。”
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許黎皺著鼻子剛想說“不學這種沒什麼用的技能”,可他的手已經開始忙起來了,她到嘴邊的話也就突然沒聲了。
“這樣,從這裡繞過來,再從這裡……”
他教的很用心,所以她不知不覺就忘了反抗這兩個字,手指跟著他的指揮把領帶重新系了一遍。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蔣鉞皺了皺眉心,眉眼間帶著些許的嫌棄。
“第一次學,就這樣吧。”
“你什麼意思!”
又不是她想系的,要是不喜歡自己系不就好了,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字面上的意思,你繼續忙自己的,我收拾收拾東西。”
出門的時候,他想牽他的手,結果被她一臉嫌棄的甩開。許黎揹著只能裝下一個手機的包,噔噔噔的往樓下跑,他聽著那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忍不住直搖頭。
出了賓館,她一直把手揣在兜裡,縮著脖子坐在車裡,他坐在旁邊給助理發簡訊,讓他把自己的航班改到明天。
“你助理哪天回來?”
“今天,你找她有事?”
“我找她能有什麼事?”
他只是好奇,她還打算一個人撐多久,沒有淼淼在身邊,許黎連個司機都沒有,也沒人幫忙訂餐買東西,他有理由懷疑她除了演戲和彈琴,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做。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你又想拿什麼賄賂她,讓她幫你盯著我。”
“又?我什麼時候賄賂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