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憂思過重啊,是不是經常做噩夢?睡眠質量很不好,這次感冒就是身體疲憊引起的。”
趙仲平很快就找到了病根兒,許黎低著頭不安的揉著手腕,沒有開口反駁就說明是預設了。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有那麼多的憂思?”
“沒有憂思!只是單純睡不好。”
她真的沒有多少憂思,只是忘不掉上輩子發生的事,所以才一直在夢裡逃命,希望自己能逃過那個結局。
“我先幫你紮幾針,再給你開一副方子,你先調理調理。現在換季了,天氣說變就變,出門多穿點衣服。”
萬萬沒想到自己還真沒躲過去被針紮的命運,不過好在並不是把她紮成刺蝟,只是在面部、頸部的幾處xue位上紮幾針。
“晚上你給她扒個火罐,幫她排一排身體的濕氣。”
“我?”
“對啊,你媳婦兒,你不自己來,還要我動手?你小時候不是跟著老爺子學過的嘛,隨便找幾個杯子就能做,又不難。”
要不是臉上還紮著針,許黎非得跳起來不可,她什麼時候就成蔣鉞的媳婦了????
“你這個當大夫的,能不能有點職業心?”
在趙家生活的時候,蔣鉞是學到了不少,但是還從沒給別人用過,更不想給許黎這個白眼狼做。
本來是給他一個機會,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抓不住,趙仲平轉過頭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不上道的蔣鉞。
“拔火罐的話,得把她衣服脫了,至少後背得全露出來,你確定要我來?”
要是其他沒什麼淵源的女病人,趙仲平也不會如此扭捏,關鍵這是蔣鉞的人,朋友妻不可欺,他怕蔣鉞自己心裡膈應,反正他是不喜歡自己老婆的美背被別的男人瞧了去。
被他這麼一說,蔣鉞沉默了,這年頭女性穿個露背裝也都不算個什麼,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好兄弟……心裡確實莫名膈應。
見他若有所思,趙仲平知道這貨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對蔣鉞來說不一般,說不定將來真能走到一起,他這個當哥哥的不得幫他一把。
辦完自己的事,趙仲平就提著藥箱離開,順手帶走了另一個電燈泡,他想打聽一下蔣鉞和許黎之間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說不定要準備份子錢了。
“要我扶你上去?”
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許黎坐在沙發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現在連淼淼都拋棄她了。
“不用,我自己去。”
說著,她起身拖著行李箱往旋梯走,到了樓梯口就覺得自己爬不上去了,這個時候蔣鉞走過來,盯著她慘白的臉看了幾眼,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突然給她來了個公主抱,嚇得許黎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你…你幹嘛?”
“你能自己爬上去嗎?不行就閉嘴,抓穩了。”
把她抱在懷裡,蔣鉞才發現這個女人真的輕得像是個紙片人,“你平時不吃飯的嗎?這麼輕,難怪會生病。”
被感冒折磨的說不出話來的許黎,只能皺著眉頭一言難盡的揪著他的衣服,死也不肯抱他的脖子。
“今晚你睡這個房間,我去幫你把箱子拿上來。”
說完,他就丟下她往外走,坐在沙發上的許黎,看著周圍簡陋的陳設,心想這個屋子到底有沒有住過人,除了床和櫃子就什麼都沒有。
很快,他就提著小箱子上來了,裡面都是她的生活必需品,“你先去洗澡,一會兒我來看你。”
“你還來做什麼?”
“看看你死了沒有?”
話音未落,他就關上門出去了,留下想撓牆的許黎,這個男人的嘴——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