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失眠之後還喝咖啡,她是腦子有問題嗎?”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酒店發生的一切,但是透過淼淼的語氣和凝重的表情,他也能想象出那個時候的許黎是有多瘋。
“可能、可能是…我……”
淼淼也不知道許黎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重點。
“算了,你去問一下醫生,她什麼時候能醒,需不需要住院。”
事到如今怪淼淼這個助理是沒有意義的,畢竟這都是許黎自己作出來的,等淼淼出去之後,蔣鉞走到許黎身邊坐下,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竟然有些說不出的憤怒。
“嫌命長的話,你不如找個大廈跳下去,作死也該有個標準線,大晚上的喝咖啡,明知身體不舒服還咬著牙去拍戲,你以為你這樣就會有人給你發個錦旗嗎?”
吐槽歸吐槽,他的眼裡還是寫滿了擔憂,只是放不下面子。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許黎在哭,在夢裡哭,眼淚順著眼角滲出來,沿著面板滾進發間,看得蔣鉞也頭疼了,眼淚越流越多、怕弄疼她,他都沒敢直接用手擦。
“醫生,她沒事吧,是不是把腦子燒壞了,人沒醒,但是一直哭。”
被許黎搞得手忙腳亂,一見到醫生進來,他就急忙站起來,指著床上不聽話的女人開啟吐槽模式。
“退燒藥已經用上了,很快就能起效,她再睡一會兒就能醒,家屬如果不放心,可以讓她住院觀察一晚上。”
凡是親眼看過親人離世的人,大多不喜歡呆在醫院太長時間,蔣鉞也是如此,雖然她只是個感冒,可他就是害怕,害怕許黎像他媽媽一樣,從此再也睜不開眼。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帶她回家,淼淼你跟著醫生去開藥。”
雖然自己才是許黎的助理,但是這個時候淼淼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話,蔣鉞儼然是沒把自己當外人,一手把控了這裡的一切。
等點滴打完的時候,許黎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坐在床邊的蔣鉞,直接呆住了,花了半分鐘才分辨出這個男人是蔣鉞,而不是獨孤曄。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好好的怎麼就把自己搞進醫院了?”
聞言,許黎轉頭看了看周圍,才發現這裡和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見的地方很相似,這裡是醫院的病房。
“我怎麼了?”
“感冒發燒暈倒在劇組,被人送進了醫院,你現在腦袋還疼嗎?”
“還好,不是很疼,淼淼呢?”
“我讓她回家給你準備晚飯去了,等你把這兩瓶東西打完,咱們就回家。”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許黎看見掛在架子上的輸液瓶,瓶子裡的液體所剩無幾。
“你昨晚怎麼回事?大半夜喝咖啡,那麼喜歡咖啡,我給你送一罐咖啡豆,怎麼都比那種劣質的速溶咖啡好。”
“我……”
她本來想說自己不是喜歡喝咖啡,只是當時順手拿了兩罐,但是話一出口就覺得這些又和他沒什麼關系。
“怎麼?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
“我沒什麼話想和你說。”
說完,她腦袋一偏,又閉著眼裝睡,要不是知道這會兒淼淼來不了,她就直接讓他滾蛋了。
一看她這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蔣鉞就來氣,要不是看她是個病人,非得把她拽起來罵一頓不可。
“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把你仍在這裡,不管你了。”
要不是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也不至於總是做噩夢,一想到這些許黎就巴不得他趕緊滾。
“再見,慢走、不送!”
面對蔣正陽的奚落、中傷都不曾動怒的蔣鉞,聽到她這六個字,真是氣得肝疼,抬手想給她一巴掌,可一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把手停下來了,但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他,不輕不重的掐了掐她的耳朵,疼得許黎差點跳起來打人。
她這一激動,血液就開始往輸液管裡流,嚇得蔣鉞急忙把她摁回床上。
“你給我躺好,再堅持十分鐘就出院,再鬧我就把你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