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推開她,蹣跚地站了起來,整個人因為受傷搖搖晃晃,“蘇嫵,你不過就是比我會投胎罷了,投了個正妻的肚子,要不然你以為你能比得過我?”
“比?我沒有興趣與你比,自始至終都是你想著要與我比。比勝了又如何?比勝了,就能讓璴王看上你了?比勝了,你就能成為我蘇嫵了嗎?不,你還是你,永遠都不可能變成我。從小到大,爹爹不只一次提醒你,你該知道什麼是本分,卻屢屢越軌,今日竟還作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你說若是讓爹爹知道你幫著璴王對我下藥,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蘇妘顫了顫。
蘇燿光恨透了她的母親,若不是她的母親,他也不會永失所愛,當年要不是她的母親懷了身孕,早就被剝皮抽筋了,她是知曉蘇燿光有多寵愛蘇嫵的,待他知曉了這件事,她會被一掌劈死。
她不想死,她還想著當王妃,當王太後呢。
“姐姐……”她撲倒在蘇嫵腳邊,痛苦流涕道:“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這次是我鬼迷了心竅。”
蘇嫵篤定這些話絕非出自她的真心,不過這件事和檀雅側妃有關,鬧大了並不好,檀雅側妃竟然已想到用這種齷齪之計,說明對璴王登基的事已是勢在必得,恐怕近期就會有什麼動作,萬不能打草驚蛇。
“你要我饒了你,也要有讓我饒你的理由?”
“姐姐,你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就是別將這件事告訴爹爹。”她恨不得這件事能爛在蘇嫵的肚子裡。
“你當真什麼都願意做?”
“是!”她誠懇地點頭。
蘇嫵沒有立即答應,故意讓她急一急。
“姐姐,求你了。妘兒給你磕頭了。”她學著沫茱的樣,用額頭敲著地面。
咚!
咚!
她也是夠狠,也不怕將自己的腦袋磕傻了。
芝桃一見,也跟著磕了起來,“求大小姐饒過小姐這次,芝桃願意代小姐承受責罰。”
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對於主子,芝桃也是忠心的。
蘇嫵不緊不慢道:“好了,好了,磕得滿頭是血,我見著不舒服。”
“姐姐,是答應了!”蘇妘頂著一頭血捉住她的裙角。
“畢竟姐妹一場,起來吧。”
蘇妘不敢起來,“姐姐可要我做什麼?”
“做什麼?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這事最好等爹爹回來了商議一下,先穩住她再說,“明日早上你來我房中,我自會告訴你。”
走時,沫茱還跪在她的腳邊。
蘇嫵看著她,一貫的淡然。
“你可知,你本可以不必下藥,老實將這件事告訴我,憑著你這份忠心,我就是豁出性命也會保你和弟弟平安。”
沫茱顫了顫,好不容停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可惜啊,你已沒有忠心可言了,我與你的主僕情分到此也盡了。想你服侍我也有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兩相抵過,你自請離去吧。日後再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至於你弟弟,我會讓阿紫送回去。”
沫茱淚灑衣襟,追悔莫及,只能朝著她離去的背影恭敬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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