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她想要避世,他就讓她避世,她不喜見他,他就不出現,每一樁每一件,他都順著她的意思來,難道還不夠嗎。
可她又是怎麼對他的。
只要一想到她的兒子,他就沒法冷靜。
誰都說璃王的一雙紫眸像極了他,可是他知道整個狐妖族有一雙紫眸不是隻有他,蘇燿光也有一雙剔透的紫眸,在朝堂上,每每看到他那雙眼睛,他就總恨不得能親手剜了它。
要說痛,又有誰能痛過他。
明明是他最先愛上她的。
她還總是成天想著要讓兒子娶了蘇燿光的女兒,那蘇嫵本就不是蘇燿光親生的女兒,這個秘密他知,蘇燿光知,自然她也會知道,她是想要兒子認祖歸宗,所以才選了這種方式。
為了不讓他撒氣在璃王身上,她也做足了戲,從小就不親近璃王,難道她不知道,這樣不過是更彰顯了她心裡有鬼,這些他都可以忍,他最無法忍受的是,在生完兒子,她連侍寢都不願意了,她分明想為蘇燿光守貞一輩子,更不願誕下他與她的孩子。
想罷,他怒火又上頭了,揮落了桌上的茶杯。
哐啷一聲,驚得緋瞳抬起了雙眼。
那一雙眼,紅如火,流光萬千,與初見時那般,總能在第一時間擄獲他的注意力。
“緋瞳,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白北冥的女人,活著是我的王後,死了也要與我同葬在一起。”他跨步過去,雙手架住她的身子,直往牆壁上推。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緋瞳一跳,奈何掙脫不了。
“放開!”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心,要將我如此踐踏。”身為狐妖王,他想要的從來不過是她的一顆真心罷了。
“我再說一遍,放開我。”她的心早就死了,他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今夜就算是用強的,我也決計不會放開你,是我太縱容你了,早該明白,就是給你再多的縱容,你也是鐵石心腸的。”說罷,他便強吻了上去。
他既然得不到她的心,身子總是他的,若是還顧念著什麼自尊自傲,那也太傻了。
“白北冥,我……不許……不許你碰我。”
“你是我的王後,侍寢是你的義務。”他吞吐著灼熱的氣息,咬著她的嘴唇。
慾望來得太過猛烈,他完全顧不得她的意願,打橫地抱起她往床榻上走,到了床榻便將她壓在身下,“緋瞳,你若真想要清靜,那便給我生個孩子,這是你欠我的。”
“找別人生去!”她的力氣不敵他,雖有七尾之力,此時卻施展不開。
“我就要你生。”他瘋魔了一雙眼,遊走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想起了成親那晚,她也是這般,只要一生氣,一雙緋紅色眼便會紅的火亮,襯著她的肌膚更為白皙,“你要想著他,便想著他好了,可能如這般與你纏綿的卻只會是我。”
“你混蛋!”
她揮手就是一巴掌,卻被他截住,衣衫被撕落時,她羞憤異常,只要一想到他和檀雅也曾如此親密,心裡就覺得惡心,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她歡喜的籌備嫁衣,心心念念等著嫁他時,檀雅跪在她面前,要她開恩,救救腹中孩子的情景。
他的孩子!
是他背叛了她!
她從來都是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的,他若真喜歡檀雅,又何必來招惹她,若因為她是嫡女,娶她更能穩固地位,大可不必,娶了檀雅,家中的父兄一樣會幫著他,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明明就是他太貪心了。
她卻還在為他找藉口,想著男人總會犯些風花雪月的錯事,檀雅又是姐妹中與她最像的妹妹,他或許只是喝醉了,將她錯認成她罷了,她選擇原諒他,可是結果呢……婚後的第七便娶了她,讓她將璴王生了下來。
檀雅分娩時,她知曉自己也懷孕了,要與他說時,他心裡卻只有檀雅,絲毫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為了這事她差點流産,若不是燿光恰巧來到宮中辦事,她甚至連個巫師都找不到。
之後,他陪在因難産損了身子的檀雅身邊,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連著一月都見不到他,等見到時,將懷孕的事告訴他,他卻沒有一絲高興,連句寬慰的話都沒有,比之檀雅的溫柔照顧,是天差地別。
憑什麼,她要承受這一切,憑什麼她要看著他和檀雅你儂我儂,她都避開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