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撫著手中的茶杯,笑道:“怕是璃王已經心有所屬了。”
“胡說,那不過就是個婢女,怎及得上你。別胡思亂想,先緊著這麼開脫你欺負人的事。”
她嘆道,“還能如何?我親自上門解釋不就成了。”
“你要去?”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既是當事人,不管是不是我幹的,和我總是脫不了關繫了,去看望一下那位被欺負的婢女總是要的。”
蘇燿光認為這麼做不妥,“你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如何能讓你紆尊降貴去看望她,要去也是去見璃王。”
“璃王是要見,可被欺負的人是那個婢女,我見她是想問問,欺負的她的人可真是我這般的。”
“你這般的……?”
蘇燿光起先有些不懂,但見她眉眼上的那抹淡然就明白了。
他這女兒一身的氣質是誰也學不來的,即便長得再像,也是學不來的。
龍宮。
雨默魂魄飛離的第五日,魅羅終是找到了龍宮的奸細,這比原先計劃的時間少了兩日,為了確保能逮住此人的狐貍尾巴,他設了一個套,利用了煉妖壺,在此人無所覺的情況下,放出了幻境,致使此人以為白羽的人又來了,當場就露出了破綻,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設局暗中伏擊時,暮雲公主也在場,她等於是龍宮的王,族裡出了叛徒,要抓的話怎麼也是要在場的。
當他看到族相辰光與幻境中虛擬出來的白羽人馬接觸時,臉色大變,如何都不能相信,但事實勝於雄辯,幻境一撤,辰光更是無所遁形,面對暮雲公主蒼白臉色和無法置信,只能黯然地跪在地上無法言語。
好半晌暮雲公主才問道,“為何!?”
辰光未有辯駁,更沒有討饒,只是跪在地上,以額貼地。
“說話!”暮雲公主喝道。
“臣無話可說……”辰光沒有抬頭。
她早知道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錯就是錯了,她不會不承認,也不想再解釋,作為族相,當私大於公的時候就已經犯了大忌了。
橫艾無法接受,拽起辰光,痛心疾首道,“大人,你快說,不是你幹的,這都是誤會,你是被白羽陷害的。”
“沒有誤會,的確是我幹的。”她已不能自稱臣了,伸手便摘去了戴在犄角中央的天火龍鱗冠,恭恭敬敬地捧在手裡,遞給暮雲公主,“請公主制裁!”
暮雲搖著頭,連退數步,眼中已全是淚,“為什麼?”
她不明白這個從來都是為著族群考量事情的人,怎麼一夕之間就變了。
“公主,族相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別說暮雲公主不能接受,一旁的臣子都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魅羅站在一角睥睨著這一切,若不是礙著暮雲公主是長輩,雨默的身體又需要禦龍池養護,他早一刀砍了辰光了,關於辰光為何會背叛,他是知曉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找到的蛛絲馬跡。他曾苦於沒有線索,起初也覺得龍宮如此團結,如何會有叛徒?除非是有什麼不得不做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必須能讓背叛的人義無反顧,能讓雨默服下灑了驅魂粉的琉璃果,也必是顯貴的人,排除所有可能後,他便暗查了龍宮貴族們在事發前後府中發生的事。
這一查便有了眉目,貴族中只有辰光府中前後有差別,那便是她的女兒不知何故失蹤了一段時間,又重傷回歸,對外說是玩耍時弄傷的,龍族女子一生只有一個女兒,是命根子一般的存在,如此重要,她卻舍了海月這個大巫師,找了其他的小巫師治療,這絕對反常,也就露出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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