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倒是一股子倔勁,要能使在政事上多好。”
“大王也是擔心王爺,有此心也足以證明大王是仁慈之人,還年輕,等王爺好了,再教就是了。”
聽得這話,堃垚心裡就有說不出的苦楚,能教的話,他也不會早早退下來了,就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會想隨性幹些喜歡的事,不想死後留有遺憾,現在想想是退早了,若知道幾個王弟這般寵著他,哪怕是死在王殿上,他也甘願。
“可有吃飯?”
“王爺放心,吃過了。”
“嗯,你照顧著他點,別病了。”
“老僕曉得,王爺睡會兒吧。”
巧延將新配好的藥遞給他,“王爺,將藥吃了吧。”
他吞下後道,“今天早上那個小家夥可有來?”
“王爺說的可是多吉?”
“不是他還有誰,像個老鼠似的,什麼地方都能鑽!”
還真是說對了,多吉可不是老鼠嗎。
“來過了,瞧過王爺後,就讓老臣勸回去了。”
“你可覺得他有異?”
“巫師之能倒是有一些的,要說精湛還差得遠了。”
“呵呵,我說吧,那針羽姑娘也是看準了我病了,想接機討好,不過也巧,這小家夥是個巫師我還真沒看出來。”
“天賦有,可到底年紀小。”
巫師的天賦稀有,但有了也是要經過歷練才能逐漸成長,成為大家的。
“我這一病倒是給他們機會了。”靠在枕頭上,堃垚心思沉重。
延巧心知他在想什麼,“若是能治好王爺,這機會也是好的。”
“你不明白,現在兩方人馬都盯上了我們,若沒有萬全之策,幫與不幫都可能是個苦果。”
等他死了,受難的就是整個族群,這如何能讓他瞑目。
巧延嘆息了一聲,“王爺這般愁思,又怎能養好身體?”
“我現在就擔心阿鑫會為了我,病急亂投醫。”
他沒猜錯,堃鑫是鐵了心要治他的病,與白羽的人馬聯絡上了。
書信透過傳遞很快到了白羽手上。
比起針羽書寫的病症,白羽手上的信是堃鑫所寫,將堃垚從發病開始的症狀寫得清清楚楚,足有八張皮紙那麼多。
白羽連夜閱讀,不遺巨細地研究了堃鑫的病。
來傳信的黑翼就在他身邊,見燭火暗了,立刻取了新的來點上。
“大人,可能治?”
“藥石無用了。”白羽將皮紙放下,擰了擰的鼻樑。
“那豈不是……”若是不能治,計劃豈不是就行不通了。
白羽提起白玉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時,他眼波中流露出了波光。
“能不能治,只是一句話,我說能,那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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