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就起來。”他狀似很為難,也很無奈,從地上站了起來。
瑤佳見他起來,自然也起了,撫了撫自己的膝蓋,“地上有毯子,我跪下去都覺得疼,像膝蓋磕到石頭似的,虧你跪得還那麼勤。”
“陛下是金枝玉葉,臣怎麼能和陛下相提並論。”
“怎麼不能了,你是我的夫君,我是金枝玉葉,你也同樣,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聽著生分。”
“是,臣記住了。”
瑤佳主動地貼了過去,依偎到他懷裡,“那麼大的族群,我是越管越心累,早知道女王怎麼不好當,當初就不該吵著要這個位置,還好有你……阿羽,我現在只想鸞兒平平安安地長大,少病少災,我知你比我能幹,以後族裡的事,要辛苦你了。”
“這是臣的職責,臣必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披荊斬棘。”
“瞧,又來了,又是臣啊,陛下的,我喜歡聽你叫我瑤兒……”
白羽沒有拒絕,喚道:“瑤兒……”
瑤佳甜膩地一笑,摟上了他的脖子,“我這幾日身體很好,天也晚了,不如……”
“臣還有一事要奏……”白羽絲毫不為所動,神色正經。
“還有什麼事?”瑤佳跺了跺腳。
“是有關賑災的事。”
“賑災?”
“是!”
白羽將免除稅收的事說了一遍,以及希望她能鼓動貴族將囤積的糧食無償的捐出來。
他不管說什麼,瑤佳都不會拒絕,一個勁兒地點頭,一雙玉臂卻是死死地纏著他。
之後便是無聲勝有聲,春波無限了。
說起來,瑤佳對他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他太過冷情了,亦不是喜歡縱欲的人,即便是夫妻敦倫,他也恪守著君臣之禮,每次都是她主動,要不是她生性豪放,換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就羞死了。
但,至少每次床笫之歡,她都很滿足。
只是……每次醒來都覺得缺了點什麼……感覺很不真實,像一場春夢般。
山洞中,燕秦收到了烏鶇暴斃的訊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前來送信的小廝被他狠揍了一頓,因他是烏鶇的兒子,小廝不敢反抗,只能忍著承受。
“我爹怎麼會暴斃,怎麼會!?”
正是有烏鶇這棵參天大樹罩著他,他才能酒池肉林,貪歡逐樂,無法無天,他一直堅信自己的老爹現在不過是一時時運不濟,總會有再次崛起的時候,到時他依舊能過著奢靡的日子,可是如今,這棵大樹不僅倒了,還死了,他如何能不急。
在這山洞裡已有些日子了,他天天盼著能回王城,回到族相府做他的少爺。
可是現在……現在……
信上不僅寫了烏鶇的死訊,還在後頭贅了一句,是有關白羽成為新族相的事。
白羽……
燕秦瞪著這兩個字,瞪得雙眼通紅,一把揪住小廝的領口,拉到自己面前,“你老實說,我爹是怎麼死的,是不是白羽這個野種害死的,是不是!”
“少……少爺,這個小人不知,小人只是負責給您送信的。”
他是百裡鴻派來送信的,信中寫了什麼,他壓根不知道。
“你這個廢物……”燕秦掄起腳,狠狠踹向他的胸口,明顯是洩憤,踩得極狠。
小廝胸口一陣悶痛,立時吐了口血出來,“少爺,饒命!”
外頭,栗子帶了獵到的針熊回來了,一看這情形,沖了過來,“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你問他……”燕秦狠狠捏著手裡的信。
栗子聽完,轉頭看向小廝,“是不是你惹少爺不快了?”
“沒,沒有,小人只是來送信的,是少爺看了信後就踹了小人一腳。”這真是無妄之災,本來還以為能有賞錢,現在可好,賞錢肯定沒了,自己還要花錢療傷。
“信?”栗子瞥向攥在燕秦手裡的皮紙,已經被他揉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