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了結後,毛球就將紫翼曾經想殺她的事說了出來,當時魅羅就想宰了它,是她攔著不讓,說什麼事情沒弄清楚前,不要動它。
這話雨默反駁不了,她的確沒發現它的可疑。
“對,你說得都對,可是你不是也沒辦法撬開它的嘴嗎,那讓我試試有什麼關系,或許對你它是這樣,對我就不同了。”
“你說話可以,就是不許靠近它,它現在看著是一隻尋常的鳥,但誰知道是不是暗藏了什麼。”
“好,我就站在這,不動。”她看向紫翼,當初在須彌山回來的路上救了它,那時它就和現在一樣,是個小可憐,可誰曾想小可憐是隻白眼狼,她沒有心軟的心思,尤其現在有了身孕,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孩子想,如果她被白羽抓住了,不只她會很慘,整個犬妖族都會跟著一起受罪,所以她沒想過要魅羅饒恕它,只想知道它為什麼要那麼做。
“平安……哦,叫你平安應該可以的吧,畢竟我也不知道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這名字也是我取的,我想你一定能聽懂我說的話,我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不能說話,我們就換種方法,我提的問題,如果是對的,你就點頭,要是錯了,你就搖頭,可好?”
紫翼雙眼依舊火燒一樣地瞪著她,沒點頭,也沒搖頭,但雨默篤定它明白她說的意思。
“第一個問題,你應該不是一隻尋常的鳥,對嗎?”
若是尋常的鳥,再怎麼受訓,也不可能對她露出這種兇態。
等了一會兒不見它點頭搖頭,魅羅冷笑道:“我看它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稍安勿躁,它會有表示的。”雨默很耐心地等著,等多久都沒關系,她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許久之後,紫翼點頭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你是白羽的人,奉它為主,是他要你潛伏到我身邊的?”
紫翼繼續點頭。
其實這都不用問,不問也知道它來到她身邊的目的。
雨默繼續道,“你剛才承認自己不是一隻普通的鳥,那麼之前的你是誰,名字又叫什麼,你可以用爪子在地上寫字,我能看懂。”
紫翼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用爪子寫下了自己名字。
它清楚不會有人來救自己,也不希望族人來救,如今的犬境全面封鎖,來營救就是自投羅網,它不想有人為了救它而受難,既然結果是死,有什麼理由不讓敵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
“紫翼,原來你叫紫翼……好吧,紫翼……”她不叫平安了,平安是它養的鳥,早已不是眼前的它,“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前面三個問題,是她的測試,這個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
它能聽懂人話,也能用爪子書寫自己的名字,而且是怎麼複雜的名字,足以證明它的不尋常。那麼……
“毛球!”她對著煉妖壺喚了一聲。
毛球立刻跳了出來,“媽媽……”
“你比我知曉山海界更多的事,我想問你,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一隻妖變成尋常的動物,我的意思不是指化為原形。”
“嗯,我明白媽媽的意思!”
妖都能化為原形,但就算是原形狀態也是會有妖力的,且妖力更強大,但紫翼不同,它是原形,但沒有妖力,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不管是魅羅,還是饕餮都認為它只是一隻尋常鳥兒的原因。
毛球是白澤,白澤是洞悉天下事的靈獸,這個問題對它並不難。
“據說,在萬魔島上有一種植物,名叫初林,萃取它根上的汁液,再配上樊籬,千沫,東紫草,還有一味叫歸元的毒藥,可製成讓妖永世為獸的毒,這是禁藥,一千多年前,有個貍獸族,用此藥將最大的敵人蜥蛟族滅了,有文記載貍獸族的大巫師是個煉藥的奇才,因無法忍受蜥蛟族屢屢犯境和欺壓,發明瞭此藥,在貍獸族受到毀滅性打擊,只剩下十幾個族人時,這十幾人冒著危險,將此藥偷偷灑進了蜥蛟族賴以生存的水源中,此藥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妖變成獸,蜥蛟族就是被此藥致使全族都成了尋常的獸,再無法逞兇鬥狠。”
“你可能治?”它是白澤,能用血解毒。
“若是沒中毒,我的血能預防,可是一旦中毒,妖為獸了,就再也不能解了,所以它才會被列為禁藥,就是因為無藥可解,也無法可醫,且極端殘忍。”
一聽無藥可解,也無法可醫時,紫藤的眼神變了,是不相信,也是駭然,不停的搖頭,神情很激動。
雨默見到後就明白了,它肯定是用了這個禁藥,但是用藥後,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卻不知道。
白羽騙了她,為了能讓它潛伏到自己的身邊,沒有將後果告訴它。
既然如此,抓了它也無用,因為它已經是一顆沒用的棋子了。
“魅羅,我問完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