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不兇殘?”她覺得生活在這種詭異之地肯定是妖孽一樣的生物。
“它在海底生活,眼睛已經退化,全靠嗅覺和觸覺,深海之下它算是霸主。”
“霸主?那就是很厲害咯?完了,贔屓沒有進攻能力,怎麼對付它?”
它只是大,一隻超大的弱獸。
饕餮道,“它有烏龜殼,堅硬無比,遇到攻擊只要縮回去就行了。”
名副其實的‘縮頭烏龜’。
“這樣就行?”她覺得這方法很孬種啊。
“用撞的,這是贔屓最擅長的事。”神農鼎對要怎麼拿到螭吻的鱗片很熟知,“螭吻的磷片就像盔甲,為了在海底環境生存,它的鱗片會不停的更換,每更換一次就會變得比上一次更堅硬。”
“那贔屓下去撿它掉了的鱗片不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撞?”
“我們要的不是身體上的鱗片,是額頭上的,額頭上的麟片不會更換,天生就很硬,需要靠外力沖撞,才能使它掉落。”
雨默聽明白了,不由擔心贔屓做不做得到。
聽起來簡單,但誰知道螭吻是什麼脾氣,要是像霸王龍一樣的存在,那不就完蛋了。
“我雖然不清楚你說的霸王龍是個什麼東西,但放心,贔屓絕對能做到。”
它說的很自信。
“現在就下去嗎?”
“等天亮,天亮的時候,螭吻才會從巢xue出來,深夜時分,它只會躲在巢xue裡,巢xue非常隱秘,很難找到。”
眾人先行在島上的山洞駐紮,晚上的溫度涼了一些,眾人也有了吃東西的胃口。
吃東西的時候,羽默覺得應該好好慰勞一下贔屓,不能讓它白幹,她摸出了給饕餮準備的飼料。
同是兇獸,口味應該差不多吧。
她走出山洞,呼喊道:“贔屓,你出來!”
贔屓沒現身,聲音倒是傳來了,“瘋婆娘,幹什麼?”
“我準備了好吃的東西,你要不要嘗嘗?”
“我們兇獸不吃東西,又不是饕餮那個混蛋,明明不用吃東西,還貪吃!”
“你先出來好嗎,這樣說話好怪!”
呯的一聲,贔屓出來了,但離羽默有十米的距離,躲在一棵樹後,瞅著她,“有話就說,老子要睡覺了。”
潛行兩萬米,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有足夠的體力才行。
“你過來啊!”
“不過來!老子討厭你身上的氣味。”這是它瞎說的。
雨默不氣餒,自己跑了過去,“給,這是我做的,你嘗嘗看,是不是合胃口,或者你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下次可以給你做。”
贔屓瞅了一眼她手裡的吃食,“這什麼東西,一顆顆的,看起來還幹巴巴的。”
飼料二字,羽默是不會說的,換了個名稱道:“小點心!”
贔屓抬眼暗暗地瞟了一眼她的笑容,“你……幹嘛對老子那麼好?”
她明明有饕餮,可以讓饕餮要挾它,根本不用這樣討好它。
去拿水陀羅,雖然它很不甘願,但身為兇獸,被人說沒有攻擊力,好不容故意遇到件其他兇獸幹不了,它卻能幹的事,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不能讓人看扁了。
“你幫了我的大忙啊,知恩圖報,你幫了我,就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要對你好。”
“朋友?”贔屓似乎對這個詞很陌生。
即便它與白澤交情很好,也從沒認為它們是朋友,只是它喜歡馱東西,白澤正好是棲息在它背上的生物,閑著無聊,打屁聊天也是有的,再多也沒了。
白澤也從未說過,它是朋友,這丫頭卻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