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默警告道,“你好好和他們說,千萬別學蔔芥,黔驢技窮了就拿饕餮恐嚇他們。”
三天前,蔔芥找到了最後一批貴族,好說歹說沒說通,反被激得炸了毛,索性將饕餮搬了出來,告訴他們,千萬別惹她不高興,否則她分分鐘會放出饕餮,到時饕餮踏平了整個犬妖族,他們就是千古罪人。
狠話之下,必有懦夫,但她的形象就毀了,成了個喜怒無常的女暴君。
他挑起她的下巴,親了口,“女暴君不是挺好的,至少他們不敢惹你了。”
“滾蛋啦,好什麼好?”她往他身上捶了一下,“你就不怕被人誤以為是妻管嚴嗎?”
他眨眨眼,一本正經地道,“我什麼時候又不是了呢?”
“去你的!我什麼時候對你兇過,警告你,不準汙衊我的人格!”
他輕笑,又在她嘴上啄了一口,起了逗她的心思,“那怎麼辦,現在犬境都傳開了,說你愛我如命,要是我不從的話,你就準備滅了整個犬妖族,是隻徹頭徹尾的母老虎。”
“真的假的?”雨默急了,揪緊了他的衣領,“你快想辦法澄清去,不然我日後還怎麼在犬境裡行走,還要不要見人了。”
她一著急,眼睛就會瞪得渾圓,最近養病,吃得好,人也圓了些,這麼一瞪眼,就像只發胖的土撥鼠,格外可愛。
魅羅廢了好大的氣力才控制住自己沒將她推倒,清了清嗓子道,“我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我當然介意了,這是胡說八道,我不管,你要澄清,還我名節。”
“還了你的名節,那我的名節呢?”
“和你的名節有什麼關系,現在被黑的是我哎。”
“因為外頭都說你已經把我吃幹抹淨了,現在去澄清,有幾個會信?只會越描越黑,欲蓋彌彰,更坐實了我被你已經吃了的傳言,這樣一來我的名節不就徹底沒了。”
這都源於蔔芥的口沒遮攔,正經的不說,不正經的全說了,昨天琳琅還老盯著她的肚子看。
“誰吃了你了?誰愛吃,誰吃去,那什麼金姬銀姬,寄芙,對了,還有樂顯……”
這一口氣說下來,滿屋都生了醋,還沒說完就被魅羅嘴堵住了。
金姬銀姬的事,她是老早就知道了,但沒想到那個寄芙也曾是王後的人選之一,她會知道也是琳琅說漏了嘴,為這事她又讓魅羅睡了一夜地板。
樂顯就不提了,近日沒事就來她這裡竄門子,打著見魅羅的旗號死賴著不走,總是要出動了蜀都,她才肯回去。
魅羅碾磨著她的嘴皮子說道:“你也好不到哪去,蜀都還天天嚷著要看你呢。”
她發燒那會兒,蜀都都在宮門口等著,那璃王也一樣,人雖沒來,但寧宜隔三差五的送東西過來,火魔果是沒了,但狐妖族有著豐富的藥草資源,多是珍稀品種,一送就是一籮筐。
她圈住他的脖頸,“怎麼?吃醋啊!”
他狠瞪著眼,幹脆將她推倒了,狠狠地吻了上去。
琳琅進來催飯,見兩人滾在了一起,趕緊退了出去,將門關上,心裡尋思著……是不是該做幾件孩子的衣服了。
嗯,也該做了,省得到時候來不及。
翌日一早,紫藤長老登門了,琳琅親自出去將她迎了進來。
“姨母,許久未見了,身體可好?”
幼時,她就十分崇拜這位姨母,雖幻術師的天賦沒有自己母親高,妖力卻在其母親之上,又是個敢愛敢恨之人,行事灑脫,可以說是個女豪傑,年紀輕輕就成了長老之一,紅松長老也是在她之後才成為長老的,那時候她與綺羅王後並稱為犬妖族的雙姝,求親的人幾乎踏平了幻司府的門檻。
可她最後偏偏挑了一不愛自己的男人,將自己的後半生一股腦地傾注在那個男人身上,美好的年華就這麼一天天的凋零了。
琳琅自始至終不明白,這樣的飛蛾撲火對她真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