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羅如煞神般的踏進寢宮,琳琅等人剛要行禮,他便暴吼了一聲,“滾!”
木耳、木香、紫艿嚇得跪到了地上,唯有琳琅看了一眼跟在他的身後雨默。
雨默使了個眼色,要他們趕緊走。
琳琅點了點頭,領著木耳等人退下,毛球想粘著雨默,雨默擔心它會受到無端的波及,喚了多吉,將它和平安一併帶走,琳琅走後將殿門關上,留下木耳在殿門口守著。
整個宮殿裡只剩下她和他兩人,靜悄悄地,但細聽之下能隱隱約約聽到魅羅的粗喘聲。
在雨默的記憶裡,他很少如此暴怒,須彌山那次瘋魔不算,能算得上暴怒的次數也就兩次,一次是她在人界變成了狗,一次是蜀都將她擄走,他找到她的那一刻,其餘時刻,他都冷靜自制,再大的事,他都能很平靜。
今天則是第三次,明顯比前兩次更可怕。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整件事情的源頭都是她引起的。
魅羅背對著她,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周身那股散發出來的煞氣,仍是驚得她揣揣不安。
她走近了一步,扯了扯他的衣袖,“魅羅……我……”
她覺得應該主動道歉,今日實在不該心軟地跟著寧宜去見璃王,不然他也不會發火。
魅羅突然轉身,拽著她的手,將她拖入懷中,力道之大讓她就像撞上了一堵牆,骨頭都撞疼了,接著他一把抓過她的肩膀,將她的腰牢牢地圈緊,她的身體突然一輕,浮空了起來,下一秒就被又狠又重地摔到了床上。
床很軟,但仍是摔得她眼前一片黑,等能看清東西時,他已經壓了上來,捧起她的腦袋便狂吻。
唇舌的糾纏激烈地她喘不過起來,有一種靈魂都要被一併被吸走的虛脫感,纏繞舌間摩挲,令她腦中一片空白,眼睛看到他時,他也正盯著她,帶著濃烈憤怒,還有……嫉妒。
她驚呆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能放軟身體,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呼吸濃重而濕潤,潤熾的熱吻緊緊壓迫著她,索取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這樣熾熱纏綿的吻是她第一次經歷,被吻得全身發麻,肺裡的空氣已被他吸得一幹而淨,處於窒息狀態。
因為窒息,她覺得肺就要炸開了,開始火熱地疼。
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暈厥過去,也可能就這麼死了,他卻突然放開了她,在她的下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呼吸到了空氣,清涼入肺,緩解了那股熱痛,同時也嘗到血的鹹味。
“說,為什麼去見璃王!”
魅羅眼裡殘留著熱吻過後的火熱,聲音泛著壓抑的沙啞。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正貪婪呼吸著空氣,根本無暇回應。
他急了,扣緊她的腰,“說話!”
“等……”她現在根本說不了話。
魅羅一怒,將她的身體瞬間束縛進自己有力的懷抱裡,未盡的言語再一次淹沒在他滿是憤怒的吻裡。
她才剛補給過空氣,受不了這麼狂猛的吻,身體反射性地掙紮。
掙紮激得他更怒,他有些失去了理智,手勁極大地扯落她的衣服,手臂上的素衣飛裂,露出大半截欺霜賽雪的晶瑩肌膚,一見到這片白皙,他眼底燃燒的火色轟然綻開,有瞬息的恍惚,彷彿驚見冰山雪蓮自萬丈冰雪間驟然綻放,目眩神迷。
雨默只覺得肩頭和手臂有些涼,一見是自己的衣服被扯破了,又羞又驚,急忙扯過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
他不許,眸色裡綻開的火色,化為了的黑暗,滾動得喉結上下浮動,緊緊捉住她的素白柔荑,欺身上去,在將片白皙溫潤的地方吻了個遍。
這是他第一次觸及到除了她的嘴唇以外的地方,雖然只是肩膀和手臂,但已足夠讓他興奮。
他的吻就像燒熱的烙鐵,燙得那邊白皙之地開出了點點紅痕,他目光渾濁地看著被壓在身下的她。
“或許我就不該再等下去,免得你被人捷足先登了!”
她被這話氣到了,怒紅了臉,罵道:“混蛋!”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麼,招蜂引蝶的女人!”
“誰招蜂引蝶了,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