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不用,你洗洗睡吧。”
魅羅可不會撇下她獨自去睡覺,依舊捋起袖子,替她打下手。
兩人一起做,速度快了許多,很快就做好了。
雨默將做好的口糧放進陶瓷做的罐子裡封存,然後在蓋子上壓了重物,都是藥草,萬萬不能潮濕掉,不然很快就會發黴。
完事後,魅羅牽著她的手,走到床邊,見毛球睡得沉,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它,憤憤道:“真是個難養的小東西。”
雨默卻自有一番心得。
“雖然難養,但也很有樂趣,像養個孩子似的,就當預演好了,等以後我有了孩子,就不會手忙腳亂了,肯定駕輕就熟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不由地紅了起來。
拋去她是人類,魅羅是妖的問題,或是有一天找到了那個能讓他們不離不棄,相伴到白頭的方法,她和他合該是會有孩子的吧。
真有那天的話,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個好媽媽。
“孩子……”
魅羅被這兩個字刺痛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和雨默不可能有孩子,只要他是妖,她還是人的話,永遠都不可能。
想到此,他不禁沉了臉,暗了眸色。
“魅羅,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她敏感地從他眼裡察覺到了一抹悲涼,那悲涼彷彿是從靈魂深處一絲絲抽離出來的,一點一點地將他好看金色雙眸染上一層黑暗,織出一幅灰暗又沉痛的黯然之色。
他無聲,安靜地像個木頭人,但眼裡的黯然愈加深暗了。
“魅羅?”
雨默推了推他,“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魅羅從思緒中轉回,對上了她擔憂的眼睛,她猶如黑暗裡最燦爛的繁星,照亮了他眼底的灰暗,金色眼眸再次綻放光芒,不再有黑暗,只剩下一縷溫情在眼底瀲灩著,盡管心底仍有些酸澀和遺憾,但是他知道,能與她這樣在一起,已經是逆了天了,他不能太貪心。
他將壓在心頭的苦澀狠狠地吐掉,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心或許很難受,但只要這樣抱著她,清晰地感受她的溫暖,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別讓我擔心!”
他抱得太緊,緊得她都無法抬頭瞧瞧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沒什麼,大概是累了。”
“是不是白羽又有什麼動作了?”
最近犬境加強了巡邏警戒,前幾天她上街閑逛的時候就發現兵力增加了不止一倍,盡管琳琅說那只是預先提防,但她還是上了心。
“不是他的事。”
“那是什麼事,你快說,別藏在心裡,不然你壓力會很大。”
以前上歷史課的時候,歷史老師就說過,很多皇帝不是被暗殺,就是自己把自己給玩死的,但也有很多是壓力積累過多導致的早衰,像皇太極就是,不聲不響就猝死了。
話說回來,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界,猝死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一想到這些,她就很擔心魅羅的身體,即便他是大妖,但也不代表他不會生病。
她越想越擔心,使勁掙脫開他的懷抱,看向他的臉,臉色倒是挺好,沒什麼勞累過度的症狀,但也不能因此掉以輕心。
“你躺下!”
“嗯?”
“躺下,聽話!”她將他推倒在床上。
“默默,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