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禮來得突兀,她有些驚慌,趕忙道:“起來,這是做什麼!?”
兩人仍是不起,跪在地上繼續叩頭。
“小姐救了王,此恩情阿烏沒齒難忘。”
原來是這個……
她笑道,“起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達達機警地伸手扶住她,“小姐,可好些了?”
“嗯,舒服多了。”說完,她咳嗽了一聲。
這哪是舒服了,分明是沒好。
達達話峰一轉,對著多吉喝道,“誰讓你帶小姐來這裡的?”
達達是貓,多吉是鼠,雖山海界沒有鼠怕貓的事,但多吉還是嚇了一跳。
“我……我……”
“你別怪他,是我自己要來的,對了,小狼在哪……”
達達僵了僵,身形一移,擋在了她前頭,“小姐,王很好,但還不能見人,您也一樣,還是回去休息休息,等身體妥當了再見面也不遲。”
“我要見他!”她要親眼看他好不好。
“小姐……”達達依舊擋著她。
她甩開他扶持的手,“你走開!”
阿烏見狀,也上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姐,身體要緊。”
“我的身體如何,我清楚,不用你們來說,都走開!”
她繞過他們,再次看向那牢籠,牢籠上的光束有些刺眼,閃得她眼睛發白,隱隱發現裡頭似有什麼東西,但她氣力虛弱,被亮光照得有些發暈。
“姐姐,你沒事吧?”
她蒼白無力搖了搖頭,“沒,沒事!”
片刻後,她習慣了這陣光亮,看向牢籠裡。
只是一眼而已,足以讓她的身軀激烈的顫抖起來。
她的瞳孔猛然一縮,甩開多吉的手,沖了過去。
“小狼!”
牢籠裡,仍是那隻白色的巨犬,它捲曲著身體,一動不動,雪白的皮毛上盡是血,已幹涸,呈現的黑紫色,看上去分外狼狽,就像是被遺棄的,又遭過虐待的流浪犬。
突然,它有了動靜,抬起了頭。
額頭上醒目的黑色六瓣花,冒著黑煙,兩隻眼睛不再是漂亮的金色,渾濁得發暗,又發紅。
它像只困獸,脖子和四肢都被鎖上了鐐銬。
她的接近似乎刺激到了他,他瘋了一樣對著她咆哮,白色尖牙森冷的發出白光,且極其的亢奮,嘶叫著抬起四蹄,引得鐐銬哐啷哐啷的響,但掙脫不開,只得再次嚎叫,對著她時,也是一副恐怖地兇態。
她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悶得她有些呼吸不過來,整個人天旋地轉了一圈,往後踉蹌的退了一步。
多吉生怕她會摔倒,又扶了上去。
她大聲喝道:“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要鎖著他,為什麼沒人給他療傷,為什麼他好像不認得她了。
阿烏和達達沉了臉色,再次跪到了地上。
“說話啊!”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原因。
這明顯不正常,他甚至都沒有變成人形。
阿烏抬起頭,眸色深得駭人,盡管心痛如絞,還是決定將一切都告訴她,“王醒來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