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又提這等事,雨默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尷尬,舊事重提道:“你從實招來,從哪知道這種事的?”
繞了那麼大一圈,又繞了回來,他要再不說,恐怕她真要生氣了。
“我小時候有個隨身伺候的奶孃,她平時都無恙,但每半年總一段固定的日子臉色蒼白,腹痛難忍,有時連床都下不了,那時我不懂,以為她生了什麼絕症,便找蔔芥要他好好看看,但蔔芥說這病治不好,都是年輕時不注意,貪涼而起的,我怕你也會這樣。”
雨默明白了,他是被奶孃的痛經給嚇到了,造成他的陰影了。
“放心了,我不會,奶奶從小就把我調養的很好,絕對健康。”
“那也是你說的,我看也夠嗆,怎得會一個月來……”
雨默覺得吧,這男人真是不懂什麼叫尷尬,直接將枕頭砸到他腦門上,“不準再說了!”
一個月怎麼了,半年才叫不正常,這要在人界,有沒有懷孕都不清楚。
他閉了嘴,將枕頭放到原位,躺了下來,“挺晚了,睡吧。”
睡什麼睡,她還有大事沒做呢。
她越過他,準備下床去。
小狼拽住她的手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雨默覺得早晚有一天會被他氣死,偏又趕不走他,話也不能直說,喝道:“喝了那麼多水,不上個茅房,怎麼睡!”
小狼:“……”
這女人也是夠麻煩的。
翌日,雨默比小狼醒得早,她是不敢不早,第一時間檢查床上有沒有多一面日本國旗,還好是沒有,這才慢悠悠的下床,去了水房清洗。
琳琅素來也起得早,教完修煉的課後,便會和木香過來服侍雨默,但木香昨晚守夜,待她來了便可以回去休息了。
木香走前提醒道,“姑姑,王在裡頭!”
琳琅稍稍有點吃驚,經過昨天那等囧事,他還來,真是一點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和他爹一個樣。
傻!
“小姐可有鬧騰?”
“有,不過小姐說不過王,也趕不走他。”她昨晚守夜,可是都聽到了。
“這脾氣也和先王一樣,最會賴!”
“什麼賴?姑姑?”
“沒事,你下去歇息吧。”
木香打了個哈氣,微微俯了俯,“是!”
“對了,菖蒲嬤嬤說,紫艿的身體好的差不多,明日就會回來當值,等她來了,守夜的活一人一日,輪班來。”
“明白!”
琳琅走到殿前,敲了敲門,“王,小姐,該起身了。”
見裡頭沒什麼動靜,她以為還睡著,沒敢進,在外頭立了一會兒。
雨默收拾完自己後,開了殿門。
“姑姑,你來了?”
“小姐,安好,王呢?”
雨默指指裡頭,“還睡著呢?”
“小姐怎麼不多睡會兒?”
“他在我怎麼睡?姑姑來的正好,趕緊幫我趕他回去,還有這殿門從今天晚上開始一定要插上稍。”
琳琅很想告訴她,別說插上稍,加十把鎖都沒用,想進去的人,總能進去的。
“琳琅怎敢對王不敬,小姐為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