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一個人來了，李桐被她困在了家裡，有些事做起來她覺得李桐會礙手礙腳。
看到蹲在地上正一張一張點著之前的鳳翎，小滿嘴角揚著明顯的嘲諷。
人都殺了，何苦再做出如此一番好戲來？
“鳳翎，燒再多的紙錢真能抵得過你良心的不安嗎？”
小滿站在鳳翎背後，真想就這樣給她一刀，她今天一個人就是帶著這樣的心思來的。
鳳翎自然也感覺到背後陰森森的，也是因為對小滿的瞭解。
將手裡剩下的一把紙點著她也就起身了。
“你是不是就認定是我殺了墨七？”鳳翎直視著小滿，神情也頗為沉重。
涼涼月光下的兩人，彼此臉色都比較沉重，自然也都不太好看。
“你敢說不是？”
小滿如此肅沉地一問，鳳翎倒還真是不敢篤定地回一句不是的話。
如今她就是鳳翎，她也心虛啊！
“好，就算是我殺了他……”
“什麼叫就算？”小滿顯然是不滿鳳翎這般模稜兩可的答案，“是不是，不是你就說不是，你鳳翎在這盈都倒也有是個相響當當的人物，有本事你當著七爺說句實話……”
其實，鳳翎真想說不是的，可到底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可若是她就這般實實在在地認下，她可不敢保證小滿不會把她怎麼樣。
可若是真就不承認，怕是她也不肯罷休。
鳳翎只覺得自己選的這條和解的路似乎有些偏激了。
“好，是我殺了墨七，你想怎麼樣？一命換一命嗎？”鳳翎一副臨危不懼的背後，實在也是沖鋒陷陣、後脊樑冒冷風的感覺。
“那你必須一命換一命，鳳翎，你欠七爺一條命，今天你必須還給七爺……”
小滿一手指著墨七的墳，一手已經將藏在袖口裡的匕首拿了出來，握在手裡，反射的月光與那天鳳翎殺墨七時那把匕首上的光一樣的冷。
鳳翎心裡不由得跟著一顫倒抽一口冷氣。
這樣的場面她不是沒想到，可想到和真正要面對還是明顯不一樣的，她的腳已經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小滿，可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並不是我有心的……”鳳翎的聲音也已經開始不穩了，她是真的很想活著。
“有心無心不都是因你而死？”
小滿已經將匕首舉到肩頭，眸子裡映著皎白月光，卻讓鳳翎看出血腥之色。
“不是的……”
小滿已經挪著步子向她靠近，鳳翎心裡真的慌亂一片了，也只機械地往後一點兒一點兒地躲著。
“這會兒你再狡辯也已經晚了……”
小滿不是個柔弱的性子，這會兒即便是手握寒刀也眸光堅毅而兇狠。
“你去死吧！”小滿猙獰著就將匕首刺向了鳳翎。
鳳翎驚慌失措中連呼救都忘了。
可就在那把匕首距離鳳翎的心口不到半尺的時候，一支利箭竟然橫穿了過去，將那把匕首也擊落在地。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事情，你們擋了我追趕的兔子，現在你們可以繼續了……”
鳳翎看著憑空冒出的男人，一時也回不了神。
